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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通天奇术》
简介:萧晓奇出生在一个封建王朝,人人顺天而行,殊不知这片大陆隐藏着强大的力量,唯有极少部分术士接触到了冰山一角——符印力量,而萧晓奇则是其中天生的术士
入坑指南:
净华女冠此时虽然很激动,但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她走到前面,然后对众人说道,“安静!”
所有女冠都安静下来,听净华女冠说话。
“此次结印赐缘,我玄玉门收获甚巨,有目共睹,有三位通过了考试,现在我宣布,萧晓琪,文曲儿以及沉心女冠即刻成为玄玉门弟子,也希望其她师妹潜心修炼,坚持初心,早日悟透,现在散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很多人还是气馁,有些女冠已经参加过很多次结印赐缘,至今都没通过,怕是与符印无缘了。
不一会,人都散了,只剩下萧晓奇,文曲儿和沉心女冠,净情女冠和文倩还有羊胡子老道也还在。
“你们三个,”净华女冠对萧晓奇三人说道:“跟我来吧。”
文曲儿这时又回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文倩则是欣然一笑,对文曲儿说道:“去吧,记得好好修炼。”
文曲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和萧晓奇走向净华女冠。
就在这时,羊胡子老道突然开口叫道:“净华女冠!”
净华女冠本来已经转身准备离去,听到老道喊她便回过头来,“樱花道长有事?”
众目睽睽,老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要报酬,“那个……萧晓琪够优异吧。”
净华女冠一下子反应过来,知道老道是在要报酬,便和旁边的净情女冠说道,“净情师妹,你先带他们三个去香檀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是!”净情女冠应了一声,便带着萧晓奇三人走进了后山。
路上,萧晓奇问起净情女冠,“现在是要去真正的玄玉门吗?”
净情女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张大你们的眼睛哦,玄玉门可美了。”
旁边的沉心女冠以为刚才那句话是萧晓奇肩膀上的鹦鹉说的,轻轻冷哼了一句,“哼,乡巴鸟……”
雪莺一下子冷眼瞪了过去,“好鸟不与女斗!”
沉心女冠忍住不发火,懒得跟一只鸟斗嘴。
文曲儿此时对萧晓奇充满了兴趣,说道:“萧晓琪,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你结出莲花印的手法能不能教给我呀。”
萧晓奇毫不吝啬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沉心女冠突然也很想学萧晓奇那招,奈何她之前已经冒犯过萧晓奇二人,现在想学,人家未必肯教。
净情女冠此时也说道:“小曲,恐怕不止你一人想学,玄玉门众位师姐知道后,肯定个个要来讨教,毕竟这净莲符印可是玄玉门的最基本符印。”
这个萧晓奇倒是有点惊讶,这么说他很快就会变成名人。
“对了,净情师姐,以后我可是你的师妹了,请多多关照。”文曲儿说道。
“对哦,”净情女冠突然很兴奋,说道,“原本我是玄玉门最小的师妹,现在我也是师姐了!”
文曲儿听到后调皮一笑,“那现在最小的师妹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沉心女冠,说道:“沉心师妹!”
沉心女冠尽管心里不忿,但却无言以对,她和文曲儿还有萧晓琪是同时进入玄玉门的,那么辈分排序便是按照结印赐缘的表现情况来排的,很明显,沉心女冠是她们三人中最差的,自然就是小师妹。
萧晓奇此时也有些郁闷,怎么办,变成别人师姐了,能不能叫师兄?
不一会,净情女冠带着萧晓奇三人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山道。
山道前竟存在符阵,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障挡住了路,寻常人走不过去。
净情女冠很是淡定,熟练地结了几个复杂手印,然后在屏障上画下一个玄妙符印,符印闪了几下,屏障就打开了一个可以通过的缺口。
还有这种手段!萧晓奇啧啧称奇。
“过了这条山道,便是香檀池了,走吧。”净情女冠说完继续在前面带路。
然后走了将近半里的窄道,萧晓奇他们到了,出了窄道,前方突然变得豁然开朗。
“哇!”站在出口望过去,萧晓奇看到了真正的香檀池!
眼前是一个群山环抱着的辽阔大湖,湖面仙雾缭绕,湖中碧莲丛生,湖上则是有很多小片的陆地,陆地上就是美轮美奂的宫殿以及房屋,陆地与陆地之间又有石桥互相联结。
四周一片青葱,绿意盎然,生气勃勃,偶尔还能听到鹤鸣猿啼,这里才是仙境呀,这里才是真正的玄玉门!
文曲儿虽然早就听她母亲讲过玄玉门的美景,但此时依旧被深深震撼到了。
包括沉心女冠,虽然她是玄玉道观的女冠,但之前却从未来过这里,现在她仿佛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净情女冠对这三人的失态没有任何鄙夷,想当初她刚来到这里,表情比萧晓琪他们还夸张。
“好了,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观赏。”净情女冠喊了一句,把三人思绪拉了回来,“我们要去香檀殿了。”
萧晓奇发现香檀池中央有一座最大的宫殿,那里应该就是香檀殿了吧。
然后净情女冠带着三人穿梭于小桥流水之间,刚才走了这么远的路,走到这却一点都不感觉疲惫,反而感觉身心放松了许多。
周围偶尔有几个女冠看到了萧晓奇他们,好奇地讨论着。
“咦?净情小师妹带着的那三人是谁呀?有些面生。”
“今日好像是结印赐缘,难不成是有三个师妹成功了?”
“不会吧,我看有两个还那么小,能通过结印赐缘?”
“兴许是两个小天才呢,嘻嘻……”
不一会,净情女冠将萧晓奇三人带到了香檀殿。
香檀殿中有一尊巨大神像,看不出是谁,但应该是一尊菩萨。
净情女冠这时说道,“你们在这候着,别乱跑,我去把师父叫来。”
然后净情女冠便走开了,留下萧晓奇三人在大殿中。
现在有机会,萧晓奇肯定要好好参观了,他在大殿中走来走去,欣赏这些陌生又有趣的东西。
文曲儿也一样,沉心女冠却假装矜持,站在原地没有动。
……
此时,玄玉道观中,羊胡子老道已经从净华女冠手中拿到了报酬,正没心没肺地笑着。
“樱花道长,以后若是还有合适人选,大可推荐过来,玄玉门还有重谢。”净华女冠说道。
“那是自然。”老道应了一声,但是老道知道,想再找一个如萧晓奇这般妖孽的,基本没有了。
“女冠,有一点需要提醒你。”老道又说道。
“什么?”
“你们要是觉得呀,萧晓琪……不适合,你们可以退货,但是报酬就没得退了……”老道已经开始在打预防针了。
净华女冠却一脸莫名其妙,说道:“道长放心,玄玉门会好好培养晓琪的。”
老道神秘一笑,说,“那就请女冠保重了,注意安全。”
说完这句,羊胡子老道就溜了。
净华女冠被老道说的摸不着头脑,“真是莫名其妙。”
香檀殿中,萧晓奇现在正和文曲儿聊的起劲,旁边的沉心女冠却被吓得够呛,她现在才知道萧晓奇是通过一只鹦鹉在说话。
“你知道师父是谁吗?”萧晓奇问文曲儿。
“我当然知道,”文曲儿一脸得意地回答道,“我经常听我娘提起,师父叫……”
“贫道乃第十七代玄玉子,法号慧净。”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萧晓奇回过头去,只见有一个中年女冠迎面走来,净情女冠在后面跟着。
“见过慧净师父!”旁边的沉心女冠恭敬地叫喊了一声。
看来这个面容慈祥的女冠便是玄玉门掌门人了,慧净师太。
萧晓奇和文曲儿也连忙作揖行礼。
慧净师太笑了笑,说道:“不必这么拘谨,以后你们也算是我的弟子了,都是我的孩子。”
慧净师太此时看着萧晓奇,问道:“你就是萧晓琪?”
“是的,师父。”一个女孩声音从萧晓奇肩膀上雪莺的口中传出。
慧净师太应该是从净情女冠那得知了萧晓奇的大概情况,倒也没有太惊讶。
“听说你可是结出了莲花印,光这一点,我们都要叫你师父。”
萧晓奇还知道谦虚,说道:“不敢,此番前来是为了学习,并没有班门弄斧的意思。”
慧净师太会心一笑,“没错了,在玄玉门,没有所谓谁懂得多,谁就厉害,我们都要互相学习。”
文曲儿见慧净师太只和萧晓奇说话,明显有些不服,说道:“师父您可不能偏心,曲儿也是通过结印赐缘的人,而且我才七岁,也是天才。”
这可把慧净师太逗乐了,“哈哈哈,好,我知道你,你是小曲,是净倩的女儿,你也厉害。”
然后慧净师太又望了望沉心女冠,“你也不错,算是有进步了。”
沉心女冠只敢轻轻点头,不敢像文曲儿那么放肆。
慧净师太接着说,“入得我玄玉门,我也要送你们一件见面礼,净情。”
后面的净情女冠听到后端上来一个木盘,木盘中有三只毛笔。
慧净师太拿起一支,介绍道,“这支笔叫符笔,出自符奇门的基础符器,有此符笔,不需要朱砂以及*符纸,也能绘出有效符印!”
萧晓奇明白了,有了这样一支符笔确实方便许多,一笔在手,随时随地都可画出符印。
同时,慧净师太还解释说:“当然这并非永久有效的,一支符笔大约能画一万次符印,超过便会失效,不过也算薄礼一份,希望你们喜欢。”
净情女冠接着把三支笔分发给了萧晓奇三人。
三人都很开心,尤其沉心女冠特别兴奋,仿佛这一刻便是人生巅峰。
萧晓奇开心是因为,他在想着拆这支笔,研究一下符器。
慧净师太此时又说道:“按照规矩,我还要给你们起个道号,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文曲儿和萧晓奇并不介意,沉心女冠就更不介意了,她早就想换个道号了。
“我这一代是‘慧’字辈,你们师姐那一代是‘净’字辈,你们是第十九代了,应当为‘灵’字辈。”
慧净师太对萧晓奇说道:“你以后道号为灵琪。”
萧晓奇点了点头。
“哈哈哈……”萧晓奇肩膀上的雪莺却突然大笑起来。
慧净师太等人皆感觉莫名其妙,这只鹦鹉在笑什么?
只有萧晓奇知道它在笑什么,不就是笑话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女冠呗。
萧晓奇也堵住了雪莺的嘴,不让它继续丢人。
慧净师太轻笑了几声后说道:“你这只鹦鹉倒也很有趣,相信接下来你不会孤单。”
慧净师太然后对文曲儿说道,“你是灵曲。”
最后慧净师太对沉心女冠却说,“你道号还是沉心,等你哪一天真正沉下心来,再来找贫道要新的道号。”
沉心女冠没想到慧净师太会这么说,当即有些气馁,但又想不通,自己哪里没有沉下心来?
“多谢慧净师父。”萧晓奇和文曲儿都道了一声谢。
“好了,你们明天便要开始学习了,祝你们学的开心。”
然后慧净师太又对净情女冠说道:“带她们去自己的住处,先熟悉一下环境。”
净情女冠应了一声是,然后带着萧晓奇三人去了自己的住处。
兴许是因为萧晓奇和文曲儿年龄都比较小,别人都是四人一间房,净情女冠却给他们两个特殊安排住到单独的一间房。
净情女冠说道:“我就住在你们对面,若是你们有什么不懂,便可以去找我。”
“好,谢谢净情师姐!”文曲儿回应道。
然后净情女冠便走了,留下萧晓奇和文曲儿熟悉一下环境。
此时,夜色已经悄悄降临,萧晓奇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对比以前来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他心中一直感觉自己在寻找什么,所以他不断地研究符印,却始终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他相信,在这里,他会找到那个答案。
与此同时,余鱼县萧宅中,假扮萧晓奇的*种躺在床上正痛苦地抱着头,这种情况是在见过国师后出现了。
如果说*种原本脑袋中是一片空白,那么现在那片空白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缝,还有一个声音萦绕在*种脑海中:“想知道你是谁吗?去寻找吧!”
最后*种痛苦地大喊了一句:“我是谁?”
第二本:《天河境》
简介:天河中惊现神秘残骸,究竟其中有何不为人知辛秘……一名少年携带着前世功法,逆阴阳,踏乾坤,走上一条苟命的路途。
入坑指南:
“窸窸窣窣……”
“阿嚏……”
迷迷糊糊中的尧初突然感觉毛绒绒物体在自己脸上耸动,鼻孔中也被塞满了绒毛,睡梦中的尧初直接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什么*?啊~疼屎劳资了……”
一个喷嚏将尧初全身的疼痛牵扯起来,疼的满脸通红,眼球凸起的尧初这才想起自己的自由坠落成功了,嘴角不由得的牵起一丝笑意,但随即被剧烈的疼痛掩埋。
尧初一边运用疗伤武技,一边忍着痛将头顶的降落伞收进储物空间内。
但仅仅只是抬手这个动作,就让尧初费尽力气。
“呼呼呼……”
做完这些的尧初看着头顶的星空,喘着粗气笑了,自己又活了下来。
忽然,尧初眼角撇到一道白色的影子窜过,他努力将头颅转过,可还是没能捕捉到那道身影。
“那是什么东西?不会有灵兽来了吧?”
可惜尧初伤势还未痊愈,连坐起来都困难,更遑论看清那个东西。
面对未知的东西,他也同样惊恐。
但是还没等尧初做出什么激进的动作,那道身影就仿佛看出了尧初的虚弱,大胆的跳到尧初的脸上,然后听到一阵疯狂的嗅探声,似乎在尧初身上寻找什么。
尧初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毛绒绒的触感。
“这个是??”
尧初还以为之前的触感是错觉,没想到是这个家伙?
不过感受着毛球的面积,他还是松了口气,应该是一只体积不大的灵兽,甚至只是一只幼兽,威胁力大减。
“呸呸呸……一边去……”
尧初毫不在意地将嘴里的毛吐了出去,顺便一口灵气吹了出去,希望强大的冲击力将脸上的东西吹走。
附带着灵气的口气对于其他物体来说应该也是具有强大的力量才对,特别是尧初还用了不少的灵气,但是对于脸上的毛茸茸的小东西竟然没有什么卵用,只是扬起几根毛发嘲讽着尧初的软弱无力。
这能忍?!
顿时,尧初嘴里聚集起了一大-波灵气,预备好一发嘴炮,准备将这只小东西解决掉。
“我呸!”
“呼...”
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尧初嘴里吐出,灵气夹带在其中,气流的威力直线上升。
然而还是并没有卵用,灵气夹带的气流击打在它的毛发上,依然不动如山。
但好在尧初的口气似乎是熏到了脸上的小东西,它开始躁动起来,将脑袋转过来看向了尧初,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尧初。
笔直的两只耳朵,长长的带着绒毛,以及两个突出嘴角的大门牙,还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无一不昭示着这只灵兽的身份--
兔子!
尧初气极反笑,这只小小的兔子竟然藐视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对,被兔欺!
他对着兔子警告道:“趁我现在还不能动,你最好找机会逃走,不然...哼哼,有你好瞧的!”
兔子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露出某种鄙夷,举起雪白的爪子一把打在了尧初的脸上,直接把尧初干蒙了。
“我敲!你个小小的兔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我真是...不把你做成火锅兔就对不起我的大铁锅!”
虽然兔子的一巴掌拍在尧初的脸上一点都不疼,但是这是耻辱!耻辱!耻辱只有用血液来冲刷!
“小兔子,你...哎?兔子?好像...”
猛然间尧初像是想起了自己最近好像与兔子有缘啊,之前不是遇到有人在找兔子,自己这又遇上了。
然而尧初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兔子毛色发亮,浑身洁白,甚至在裸露出的毛发下的身体似乎如水晶一般通透,在两只眼睛上方,额头部位竟然还有一处微微鼓起的肉球。
“嗯???”
通体雪白,冰肌玉骨,额头鼓起,除了没有显眼的灵光外,这几乎就是之前那位前辈要寻找的灵兽兔子!!
“不会这么巧吧?”
尧初心里倒是一阵欢喜,这可是那位强大的前辈也在寻找的灵兽,就算不是实力强大的类型,至少也是有些神奇的能力的。
兔子眼见尧初的笑容越来越猥琐,不由得又一次给了尧初一巴掌。
这次尧初没有觉得耻辱,只是温柔的朝着兔子抛着“媚眼”,企图用“美色”将兔子留下。
但是兔子只感觉背脊一凉,顿时就想逃离这里,但是敏锐的嗅觉让它在尧初的身上闻到一股诱人的灵气香味,使它有些欲罢不能,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犹豫,到底是灵气重要一些,还是远离这个变态远一点重要些?
就在兔子摇摆不定的时候,尧初想起了之前沾染在身上的灵气吸引灵兽,使得自己差点丧命。
而现在自己身上的灵气几乎到了已经淡不可查的地步,或许是吸引了这只兔子。
尧初看了眼四周,只有这只兔子一只灵兽,果然是嗅觉敏锐的种类?
尧初想了想,将一块矿石取出放在手里,注入灵气。
本来兔子以为尧初取出了什么武器还吓了一跳,蹦了挺远。但是看到尧初拿出了一个石头,还对尧初的矿石不屑一顾,就算变成了灵石在它眼里也差不多是一样。
尧初努力控制着灵气,将灵石控制在不会像之前一般爆炸开来,但是灵气异常充盈的时候。
许久之后,尧初手里的灵石在兔子的嗅觉中突然变化,就像是石头突然变成了美食一般,兔子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小小的脑子里满是疑惑,石头怎么能变成美食?
兔子一边垂涎的看着尧初手里的灵石,一边警惕的看着尧初,生怕尧初趁它不注意拿出武器。
尧初看着兔子变了一副面孔,脸上露出笑容。
果然如此!它是被自己身上残留的灵气吸引过来的,这种灵气对它对很多灵兽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尧初一边将特制灵石靠近兔子,一边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喂兔子应该和鸡鸭差不多吧?自己以前只喂过鸡鸭,应该可以使用这个全国通用的声调?
尧初心里打着嘀咕,但是看见兔子急切地从自己手里抢走了灵石,尧初还是放下了心。
果然可以,喂兔子鸡鸭什么的,都差不多!嗯!
第三本:《山海洗剑录》
简介:由山中走出的少年在南下路上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之后人间便多了个骑着青色毛驴,满脸胡茬儿的年轻人。他要给这人世间添一分善念,也要走在山川湖泽间去寻个自我。
入坑指南:
那位*大仙儿依旧站在衙门口极远处不愿进来,事实上哪怕他跟着进去也只会有些难受罢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一来是他这只精怪,化形以来就再没沾过荤腥,不至于被针对。二是这漕县县署因为朝向问题,几年来那虚无缥缈的气运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个举人来此任职,估摸着稍微有些道行的*物精怪都是出入自由。
柳知允已经离开,张木流独自一人坐在这内衙客房。长这么大了,在衙门口睡觉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之前肯定住过大官儿家里过,只不过那也是私宅,并不是什么衙署。
张木流暗自一笑,那家伙可真是胆小,这都不愿进来。无奈传音过去说道:“我说差不多行了啊!好歹是个元婴了,怎的这么胆小?”
*大仙儿干脆以心声回答,反正他也听得到,费那劲儿传音干嘛?于是他缓缓道:“大爷!你就别玩儿我了行不?有什么差遣您说,我一定想破脑袋去办。”
县衙内的张木流笑着摇头,又传音说道:“当年那个咒术师,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吧?去把他给我找来。”
*鼠狼这才缓了一口气,嬉笑道:“知道,那家伙现在可落魄无比,一天挨着一天,估摸着不久就得死。”
说完就往西面儿跑去,双手捂住背后剑匣,腿脚利落极了。
可得跑快点儿,不然他把剑要回去了,万一路过个脑子进水的修士来斩妖除魔咋整?
那柄木剑虽然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头做的,可架不住剑的主人时常温养,此时的木剑竹麓,已经抵得上一般的凡俗神兵利器了。而且其中所含的浩然正气,是这*鼠狼此刻最适合的护身法宝了。
屋子里的张木流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经是在那间牢舍。一身青衫的年轻人与之前的服饰大不相同,面容却未曾变换。
猛然间现身,那三人自然是吓了一跳。毕竟这边陲小城,想见个神仙还真是颇为难得。
瘦衙役李无才看清来者面容后苦笑不已,无奈说道:“神仙老爷,我们这都关进来了,您也该气消了吧?莫不是还要来杀了我们?”
胖衙役于不止笑的更加难看,也是苦笑着与张木流说道:“您这神仙手段如何我不知道,可这演戏功夫真是了得啊!”
傻子*昏则是坐在墙角耳观鼻鼻观口,心中默念不关我事儿,神仙我已经得罪一个了,可不能再得罪了。若不然日后再有什么大灾大难他们保准儿都会归咎在我头上。
张木流给这三人逗得大乐,这三人其实心里都不太怕,却装出来一副心惊而故作镇静的模样。
“于不止,李无才,我就问你二人一个问题,你们敢说我就敢信。”张木流笑着问道。
二人点了点头,张木流便说道:“*昏一家之事,是不是你们二人动的手脚,且那届衙役是不是你们杀的?”
胖衙役于不止闻言一笑,正色道:“傻子的爹娘之死,与我们无关。他被抄家后的财宝去处我们也不知道。”
李无才接着说:“可几个衙役,包括知县大人都是我二人杀的。”
傻子*昏终于开口了,他几步上前,对着张木流拱了拱手,苦笑道:“两位大哥是为我杀人,况且那些人该杀!神仙老爷可出门随意打听一下,那时的知县与众衙役,都是什么货色。从前我神智不清时,就被他们拉去*博,换着法儿骗我的钱财,我一半祖产都是被他们骗去的。”
张木流淡淡说道:“难不成*昏的父母也是被他们害的?”
李无才转头看了看*昏,随后苦笑道:“*昏的父母是靠着机缘巧合积攒的万贯家财。只是他们两人都有些嘴太臭,人其实不坏的,就是一张嘴得罪了许多人,以至于大家都骂他们暴发户,为富不仁。是当时的知县,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我们亲眼看见他立旳傻子爹娘长生牌位,不久之后那夫妻就死了。”
张木流闻言皱了皱眉头,给活人立长生位,那就是变着法儿害死人。等那咒术修士给*鼠狼扯回来后再问问。他忽然转头看向*昏,上下打量一番后才问道:“你当真相信他们二人所言?”
那被叫了二十多年傻子的*昏,傻笑一声,只答了一个信字。
一袭青衫消失不见,剩下三人面对面苦笑。
*昏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道:“我要是有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段就好了。”
……
柳知允正在书房批阅公文,一袭青衫蓦然出现在一旁。
这位知县大人笑着说道:“前辈怎的神出*没的,好好走门不行吗?”
张木流只是冷冷说道:“我有一问。”
柳知允道:“请说。”
只见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轻人从袖中掏出一块儿漆黑的石头,指着石头对年轻知县说:“你且看此物是白是黑?”
柳知允神色古怪,但见张木流一副认真模样,便笑道:“是黑的。”
张木流再次开口:“若十人说其白,唯有你一人说它是黑的呢?”
柳知允开始严肃,沉声道:“那也是黑的。”
张木流再问:“若世人皆说其白,唯你一人说它是黑的呢?”
柳知允开始眉头紧紧皱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皱眉道:“前辈是想说些什么?怕我柳某人日后不分黑白?”
张木流摇头笑道:“入仕之人,最初都想为这天下百姓做些什么的。可久而久之,他发现身边十人里有九人贪,百人中有九十人贪,那他该如何自处?继续洁身自好?能把持的住吗?”
一番平平淡淡的言语,的确问住了这位初入官场的举人。一时之坚持,大多数人都做得到,一世之坚持,便会很少。
若是九十个人说这块儿石头是白的,唯有寥寥几人说它是黑的,那这几人就会成为异类。
很简单,一人独自往前走,忽然前方有数百人惊慌后逃,独行之人便很难不去跟着跑。
柳知允后知后觉明白了这一通问答到底所为何事,于是他站立起身,作揖行礼后说道:“那晚辈会尽力教世人明辨,以身作则,不让天下人有机会不识黑白。”
张木流点了点头后将黑色石头抛给柳知允,笑着说道:“那你可要多活些年月,等我下次再来瞻部洲时,让我看看你做到没有。”
柳知允苦笑道:“我一介凡夫俗子,等前辈再来时,恐怕要称我为老人家喽。”
瞻部洲人多高寿,可也就是百岁出头了,八十年内张木流想要重返瞻部洲,估计会很难。
青衫青年忽然笑道:“知允,能不能喝酒?”
“喝是能喝的,只不过酒量不佳罢了。”柳知允苦笑道。
张木流点点头,自己掏出酒囊开始饮酒,灌了几口之后才淡淡说道:“随我的那个道童是你们本土精怪,*鼠狼成精,没做过什么善事儿,可也不敢做坏事儿的,日后可以给他请一座庙,让他帮忙稳固山水也是好的。”
年轻知县点点头,张木流便接着说道:“劳什子公文别批了,带我去你治下的漕县走一走看一看吧。”
……
*鼠狼此去找那咒术师,其实问题不大的。虽说那*大仙儿在张木流这边啥都不是,可在寻常修士眼中,特别是那种元婴期以下的,也算得上一只大妖了。
按张木流估计,那*鼠狼一听去找咒术师麻溜就去了,说明那个咒术师也是个境界不高的。否则打死这个活了三百年的*鼠狼,他也不敢去。
其实大多数修士只是懂得一些咒术罢了,要说主修咒术的,其实不多。例如咒术推衍术一类的修士手段,其实是最损耗大道,所以即便有本事去推衍一些事儿,张木流也不会动手。
咒术师与卦师和阴师,被修士亲切称之为三大短命*。三种修士都是极其少的,因为有悖天道自然,故而天道不容,寿命大多不长。甚至有些过度使用此种术法的修士,寿命还不及凡人。
咒术师,最擅长布置禁制。如同*昏那由打腹中便被下了禁制,智力低下,是最普通的下咒法门了。若是此道有成的,便可称之为魔道了。如同那篡改他人记忆,让中咒之人自身浑然不知已经中招,最是让人毛骨悚然。
正儿八经的卦师,如今这天下已经几乎寻不到了,基本上都是以阴阳家为主的推衍术。推衍术最忌讳推算未来之事,且就算舍命去推衍,也不一定准确。而卦师正好相反,不但能算计过去未来,且一旦出口,就必然说准。所以这卦师比咒术师要惨一些,不光寿命短,且必定身有重残。
而那阴师,已经数千年不见音讯了,传承几近断绝。上古时期生灵死后灵*无处可去,各种*怪层出不穷。后来佛门有了六道轮回,道门有了幽冥地府,才使得天道纲常趋于稳定。从那时起便有了一种另类修士,阴师。能从地府召来人的*魄,借尸还*,且能随意游走与阴阳两界。故而三种短命*,最惨的就是阴师了。但凡有了正经的阴师资格,阴阳两界都不认同其身份,会变得不人不*,死后便是*飞魄散,再无轮回之机会。
这三种短命*虽是大道不容,可其自身的怪异手段使得天下人敬而远之。最难惹的,反而是咒术师。
只不过这藏匿在漕县之内的咒术师,显然是没有什么厉害手段的。
张木流随着柳知允走出漕县县城,一路往西而去。年轻知县孤身一人跟着他眼里的修士前辈,一路巡视这在他治下的一方水土。
漕县整体狭长,就是苍生河两岸而已。只不过这条河水最宽处,河岸也才三十丈,都比不得小竹溪下游。瞻部洲长夏无冬,皆是水田,种稻者多,吃面反而少。像张木流家乡,都是种的麦子高粱一类,一年收成一次而已。瞻部洲的农户一年可收成足足三次。
如今将将五月份,稻穗儿也都开始*了,不少农户在田间搭起茅草棚子,就是为了看住自己忙活几个月的稻子。虽然现在很少会有人偷割,可还是自己看着放心些。
张木流打量着身旁的年轻知县,心道:“这家伙刚刚上任,看着就没少往乡下跑了,附近农户几乎都认识这位柳大人了。”
他自顾自喝着酒水,看着一脸笑意往此处招手的农户,竟然也有些高兴。
柳知允笑着说道:“这一片已经是是本县最好的水田了,因为地势宽阔,略微有些斜度,所以引水极其方便。前些年城中的地痞无赖常常在收成之时偷割稻子,所以他们习惯搭茅庐看稻田。”
张木流笑着看了柳知允一眼,只见这位年轻知县一脸笑意,爽朗道:“如今自然是没有那些地痞混混敢来此偷割了,我上任后听闻此事,也是气得不轻。想来想去,便将这附近村镇的年轻人拉来百十个,弄了个民勇营,衙门每月给他们一些俸禄,每到收成前后便巡视这西边儿的几个镇子,不让那些地痞混混有可乘之机。且一旦抓住那些偷割稻子的,拉到衙门口就是二十杀威棒,实实在在的二十下。”
这个年轻知县在谈到这些事儿时,那种自豪跟自信难以掩饰。
柳知允忽然转身,恭恭敬敬作揖行礼,久久躬身不起。
“张先生,虽然你从未自称读书人,可我柳知允也不是瞎子,先生一身浩然之气隐隐若现,知允当称您一声先生。”
张木流喝了一口酒,淡淡道:“马屁少拍,火候不到家,有事儿说事儿。”
柳知允讪讪一笑,极小声说道:“我上任之初就修书送往京城,请朝廷派人来漕县捉住那祸害此地的妖人,可路途遥远,直到如今依旧没有下文。先生既然来此,学生请学生相助,把那个咒术师法办!”
张木流哑然失笑,这家伙知道不少啊!
柳知允哪怕踏入仙途,最多也就是个炼气期,想要更进一步,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机缘为其换命。所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敢憋着弄死一位咒术师,也是胆子够大的。
只是他还是想的太少,能治国安邦是这年轻知县的本事,可跟修士掰手腕儿,他还是差一些。随随便便来个筑基期,柳知允就半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张木流未曾开口,声音却在柳知允耳边响起。
“你以为那个半吊子咒术师有这么大本事?以他那点儿皮毛,可能还不如我呢。现在至少得先弄清楚,*昏的爹娘,为何陡然富贵,所得机缘会是什么?”
有些事儿不用猜的,略微思量就想的通。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那些金银财宝?老瘸子的书张木流不爱看,没看过,可有一本儿名字里就带的苍生河。那*昏的父母即便发际以后依旧不愿远离积沙镇,图什么?积沙镇的故事,肯定是假的,可沙土下面肯定是埋了什么的。后来张木流打听了一番,积沙镇这个名字也是三百年前才有的,肯定是那老瘸子把家乡的传说故事照搬过来,为的就是让自己起疑心。这要是还猜不出来,不如去撞豆腐块儿。
之所以陡然而富,必然是因为*昏的父母得到了那份机缘。只不过其中究竟有什么,张木流也不得而知了。
喝酒不停的年轻人忽然叹了一口气,挥手划出一道禁制,无奈道:“小*!你也太不给我长脸了吧?堂堂元婴修士,打个豆腐脑儿和着屁捏的金丹境界,都能搞成这一副惨淡模样?”
一个鼻青脸肿的道童忽然出现,把柳知允吓了一大跳。这位*大仙儿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手里拎着个谢顶又瘦的与干柴似的老头儿,也是一身伤,看着比*鼠狼还凄惨。就连柳知允都止不住在腹诽,这是泼皮斗殴还是修士斗法?
*大仙儿都要委屈哭了,对着张木流喃喃道:“这家伙忒阴险,比你还要阴险。一处破宅子这一个坑那儿一个坑的。*老爷我小心又小心还是着了道。张大爷你是不知道哇!这老家伙见我找他,不晓得发什么疯,把他学的本事一股脑儿全招呼我身上了。我本事再大也架不住那么多的禁制啊!”
张木流无语道:“行了行了!方才我跟柳大人说了,日后给你在这漕县县城建一座*仙儿庙,别给我装可怜了。”
*鼠狼闻言就换了一副表情,转头朝着柳知允鞠躬不停,一口一个柳老爷。
柳知允嘴角抽搐不停,心说好歹是个妖啊!怎的这么不要脸皮。还有,说张先生阴险?这不是胡扯嘛!
只是架不住这*鼠狼精不停点头哈腰,年轻知县只好憋出个笑脸说道:“*仙不必如此,等日后帮你建好庙宇,还得*大仙帮着稳固一方山水,帮着本官给这一地百姓谋福祉呢。”
*鼠狼连声道谢,说:“应该的应该的,比有些光叫人跑腿儿却不给半点儿好处的人强多了。”
张木流气极而笑,朝着*鼠狼说了一句滚过来,后者苦着脸就走过来,嘟囔道:“要打要杀随便你,反正我打不过。我要是不哭,从今天起我就跟你姓。”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从袖子里掏出来那柄南山飞剑,半空中划拉几下,一道金光符箓便印在*鼠狼身上。
*大仙儿吓得不轻,只是还没有开骂,那道金光便往他来。于是便见得一个小道童,眼珠子往上翻去,身形后倒,发出长长的“呃”声。
饶是柳知允都有些想捂脸,虽然这*鼠狼精瞧着是童子模样,可按张先生说,这家伙都有三百岁往上了,怎的还是这么没谱儿?
这位年轻知县此刻有些后悔答应帮其修建一座庙宇了。
张木流再没搭理这得寸进尺的*鼠狼,而是转过身往那个半吊子咒术师身旁去。
“装死吗?在我面前装死,说不定会真死。”张木流笑着说道。
谢顶老头儿依旧无动于衷。张木流朝*鼠狼使了个眼色,后者几步过来就是一个大巴掌。
那位咒术师捂着脸颊哭喊道:“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大修士了不起吗?”
张木流面色阴沉,与谢顶老头儿说道:“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这老头被一句话说的冷汗直流,方才那穿着青衫的年轻人,是实实在在有了杀意。只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叫我说什么啊?”
只听得啪一声,*鼠狼几步蹿过来又是狠狠一巴掌。过了半晌,这位半吊子咒术师还是不开口,*大仙儿过去又是一巴掌。连着好多次之后那老头儿终于开口了。
“你他娘的别打了!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前些年有个人跑来打了我一顿,让我帮着胡知县算计积沙镇的*芪一家,我从头到尾也就下了一道只能管用二十多年的禁制,写了两个长生牌位而已啊!你把老子打死,老子也就知道这么些个。”
柳知允怒了,走过去一把拎着老头脖领子,沉声道:“你两次出手,害了一家人你知道吗?”
咒术师瞪眼道:“几个凡俗中人又与我何干?修行路上谁手下没有说不清的亡*?你问问他杀过多少人?”
张木流冷笑着放出一身煞气,连同柳知允与*鼠狼都吓了一身冷汗,更别说这谢顶咒术师了。
“我所杀生灵,千万往上。可我所杀之人除了敌人,就是该死之人。”
咒术师颤抖着手臂递过来一枚纹路古怪的石头,声音也是颤抖不停:“这是那人当年给我的报酬,真没有别的了。我这种人压根儿就无缘长生大道,当然是有几天潇洒便潇洒几天。胡知县给了我不少好处,既然拿了他的,我当然要帮他做事。”
柳知允皱眉道:“于是你就可以罔顾他人性命了?”
谢顶老头儿不再言语。
几人忽然同时转头,发现那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轻人已经不见踪迹,原本停留不动的外界也是恢复如初。
张木流被一股巨力拉扯到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是街上人海,好不热闹。可仔细观瞧却是不太真实。仿佛那些亭台楼阁与街上行人都是被画出来的,徒有其形。
又是被什么东西一拽,张木流又到了一处四周皆是石壁,方圆十丈左右的地方,仿佛被一只大锅扣在其中。
一袭青衫盘膝而坐,片刻后睁眼无奈道:“老瘸子吗?”
啪一声,一根巨大拐杖劈来,张木流瞬间便被拍飞至石壁。
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来,听着像是在笑。
“臭小子,这么跟你太爷爷讲话?”
张木流吐了一口血痰,开口只说了一个“老”字而已,那根儿拐杖再次扫来,一道青色身影又被拍去另一边石壁。
一袭青衫艰难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龙胆瞬间握在手中,一身一身青色火焰溢出,堪堪挡住一拐杖后大声叫骂:
“你这老梆子!你奶奶的,我太爷爷死战的时候你他娘的跑那儿去了。”
这次没有拐杖打来,只是一道拄着双拐的虚影忽然出现。
“骂什么?骂你祖宗?我奶奶是你太奶奶的奶奶,我娘是你太奶奶的三娘!”
话音刚落,又是一拐杖打来,张木流又被拍飞,那瘸子骂道:“我没能救大姐夫是我的错,我认。可这也不是你这重孙儿王八蛋不叫太爷爷的理由。”
张木流再次起身,只是瞪眼,却未曾开口。
因为他娘的打不过!
过了许久,不见那老瘸子言语,张木流便试着开口道:“那积沙镇的机缘是咋回事?”
又是一根巨大拐杖扫来,一袭青衫又被拍飞。
那老人说:“跟长辈怎么说话呢?你爹敢这么与我说话吗?”
张木流干脆不再起身,一屁股做在石壁下,取出酒囊开始喝酒。
老家伙太欺负人!
第四本:《末世大荒》
简介:封印万年的魔物重现人间,流落凡尘的战神仗剑天涯,任尔阴谋诡计、万妖横行,吾亦将踏碎云霄、拔剑问天……美丽妖异的青丘九尾狐,口衔火精照亮无日之国的烛九阴,身长千里展翼遮天的鲲鹏……史前洪荒古卷徐徐展开,这灿烂的文明曾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但这一次,即使天意要毁灭大荒,我也要与天一战!
入坑指南:
高远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急忙召人吩咐道:“请秦姑娘来一趟。”
不多时,秦毓终于款款走进书房,比起半年前,她似乎变得消瘦了一些,但依旧是仪态清雅,气若芝兰。
在她踏进门的一瞬间,高远心里几乎就已经断定,那天夜里闯进*营的人,绝不是真正的秦毓!
不过,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他还是请秦毓坐下,问道:“毓儿,我想问你,自从你回家以后,祝宁封了秦府,你可曾有机会出来过?”
他心底里对秦毓其实是有些心怀愧疚的,毕竟在心里自己是冤枉她了,而且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秦家一家被祝宁软禁了半年。
秦毓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她很自然地坐到秦栩身边,答道:“没有,祝宁虽然没有胁迫我们,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是对我们每一个人都监视得很严密,根本没有机会偷跑出去。”
不过,说完这些,她还是秀眉微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高远犹豫了一下,坦言道:“就在祝宁封府的当天深夜,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了*营,她暗示我说,三哥才是真正谋害先王和太子的凶手。”
秦毓脸色大变,“难道有人会用易容术来冒充我?”
高远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忽然摇摇头,“我不确定……因为,我刚刚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我觉得也很大。”
“易容术只是江湖传说,真正做出人皮面具,还能模仿别人的声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荒几百年来,真正做到过这一点的,只有六十年前,武林中曾出现过一个人称‘千面书生’的人,不过这个人已经退出武林至少四十年了,估计早就老死了。”秦栩补充道。
“也许他还有徒弟。”秦毓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据说‘千面书生’为人孤傲不群,收徒的可能性很小。”
秦毓失笑道:“爹,您一个读书论道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江湖上的传说?”
秦栩微微叹息道:“别人叫他‘千面书生’,他也曾是个‘书生’啊,在那个时代,他原本也是一个当时著名的博学之士,却因为一次变故,心灰意冷,竟然转而研究*药秘术,从此走上了邪路。”
秦毓不以为然道:“遇到挫折就自甘堕落,这种心志的人,也成不了什么事。”
秦栩正色道:“毓儿,我教过你很多次,没有真正理解别人,不要随意评价,你又忘了。”
秦毓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嗫嚅道:“知道了。”
“应该不是易容术,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对我下了*,使我产生了幻觉。”
高远斩钉截铁道,“我和毓儿有十多年没见了,第一次见她我都差点没认出她来,这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我和毓儿的关系,还能这么快做出人皮面具,并且改变自己的声音呢?”
“但如果是一种类似迷幻药的东西,他就可以根据我当时产生的幻觉,随机应变,顺水推舟。”
“如果是用*,可能跟祝家又脱不开干系了。”秦毓沉声道,“先王和太子都是中*而死的,他派人过去用*药迷惑你,造成你们兄弟阋墙,互相猜疑。”
“看来,这笔账最终还是要记在祝宁身上,”高远的脸色终于有些舒缓,“不管怎样,总算解了我一个心结,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老师和毓儿了。”
秦毓笑道:“怎么,难道你之前觉得我跟我爹还能害你不成,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
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高远居然朝秦栩父女跪了下来,磕头赔罪道:“都是我的错,我当时若是听了老师的劝告,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三哥也不会死,你们也不会被牵连,老师,请您留在我这吧,我愿终生向您求教,勤学悟道,九死不悔!”
“哎,你这是做什么?”秦毓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这也不能全怪你,世事难料,你们当时的情况,我爹也不可能全都清楚,连你三哥那么聪明的人也会犯错,你怎么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呢?”
高远依然坚持跪在地上,“老师,您永远是我的老师,请您留下来吧。”
秦毓有些无奈,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秦栩神色有些复杂,缓缓道:“老师毕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当你的老师了。”
“不,”高远抬起头,“是祝宁用老师家人的性命威胁您,这笔账要算在他头上,不能怪您。”
秦栩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我向祝宁妥协的真正原因吗?”
高远愣住了。
“我必须要告诉你,不是因为他用毓儿、夫人还有秦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我,虽然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的命,如果我不答应他,我自己就要死。你明白吗,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一个自私的人,我向来自诩高洁之士,绝不会违背良心苟且偷生,可是真到了生死边缘的时刻,我却畏缩了。”
高远的表情终于变得惊讶起来,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无比尊敬的老师,竟然会跟他说这样的话,他扭头看了看秦毓,却发现她的面容很平静,显然这话秦栩早就对她说过了。
高远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老师乃当世鸿儒,如果就这样被奸佞所害,那是整个大荒的损失,如今南楚世风日下,反贼当道,像老师这样的正直之士,南楚是万万不能再失去了,老师惜命,也是应该的!”
一边的秦毓有些听不下去了,仿佛是替高远感到羞惭一般皱眉道:“你这马屁拍的过头了。”
秦栩却微微颔首,“你说的这一点的确也是我当时心中所想,但其实它的分量在我心中却没有那么重,比起名节,我更在乎毓儿和她的母亲。”
“我怕死,就是单纯意义上的怕死,你刚才的话,也许可以成为很多人作为他们随波逐流的借口,但我说服不了我自己的心。”
说完这些,他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
高远依然跪在地上,沉默半晌,又诚恳地说:“即便如此,能像老师这样诚实地面对本心,说起来容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呢?”
秦栩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起身扶起高远,欣慰地说:“有你这样的学生,是我秦某的幸运。”
“既然如此,好吧,我答应你,以后还留在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那张仿佛万年不变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也是毓儿的意思。”
秦毓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东张西望起来,抿了抿嘴,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你跟我爹怎么跟打哑谜似的,我没听明白。”安顿好秦栩一家,高远来到城门楼上继续观察练兵,秦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便跟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无非就是“实事求是”四个字而已。”高远答道。
“就这么简单?”秦毓不解,“这不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吗?”
“是这个道理,”高远点点头,“可是三岁小孩明白的道理,长大以后就不一定明白了。”
秦毓若有所思。
“怕死并不可耻,小人之心也不可耻,但如果因为害怕别人的非议而找理由、找借口,却是可耻的,欺骗不仅仅是在欺骗别人,同时也在欺骗自己,时间久了,就会迷失本心,世事人心,就都看不明白了。”
高远微微感叹,“老师之所以有这样一双看得通透的慧眼,就是因为他总是能实事求是地去看待每一件事,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本心。如果我能像老师那样,又怎么会被那种幻象迷惑呢?”
秦毓笑道:“你们明面上不过才说了几句话,暗地里居然交流了这么多吗?”
高远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心情也逐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哪有暗地里,从头到尾都当着你的面。”
秦毓摇头叹息道:“唉,和你比起来,在我爹面前,我倒像个外人了,真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还是我是他的孩子。”
高远一副不怀好意地样子望着秦毓笑道:“嗯,其实吧,我当他的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秦毓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瞪了高远一眼,嗔道:“没个正形!”
高远也不敢把玩笑开过头了,赶紧接着秦毓之前的话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跟老师毕竟是师生,和老师对话,自然每一句都要细细揣摩,可你和老师是父女,父女之间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也不需要每一句话深究,我能明白你没听出来的深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秦毓展颜一笑:“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心里平衡了,那看来还是因为我跟我爹更亲近些的缘故。”
高远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是当然。”
可是接下来秦毓的话就又让他立马不淡定了。
“我想,保持你和我爹这种纯粹的师生关系,对你是大有裨益的,所以,为了你的进步,你还是不要想着成为我爹的孩子了。”秦毓一本正经地说完,忽然狡黠地眨眨眼,笑着跑开了。
“哎,毓儿,别走啊。”高远看着秦毓活泼的背影,无奈地站在原地苦笑。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又变得满足起来,他渐渐觉得,这座曾带给他伤痛的令丘城,从这一刻开始,似乎多了一种家的味道。
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萧瑟的秋风拂过,天边传来阵阵雁声,马蹄踏过浑浊的河流,云落尘抬眼望去,远处一片辽阔苍茫的山丘依稀可见。
相比青丘山、魔界森林这些生机盎然之地,轩辕之丘显得单调而贫瘠,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土*色,这里没有草木,也没有飞禽走兽,策马狂奔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一阵大风迎面吹来,云落尘只觉得一股豪气在胸中激荡,忍不住放声长啸。
离笙安静地坐在他身后,双手环抱在他腰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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