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陕西凤翔府附近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住着张老汉一家,张老汉膝下有两子,平时和老伴儿以种地为生。
大儿子是个货郎,去年成的亲,每天走街串巷卖一些针头线脑,小儿子是个剃头匠,前些日子也刚娶了个媳妇儿,媳妇儿是邻村的,名叫兰花。
如今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张老汉夫妇也算完成了一桩大事,就给哥俩分了家,老两口躲到了一边儿,每天干干农活儿,没事儿的时候捡捡柴火,就过起了清闲的日子。
这小儿子张志憨厚老实,心地善良,平时给生活困难的老人剃头时,从来都不收钱,三里五乡都认识他,只要他挑着剃头担子从村里一走,人们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这一天,他正挑着剃头担子回来,看见村里的二狗手里提着一条花蛇,那花蛇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看样子快不行了。
张志顿时心生怜悯,对二狗说道:“二狗兄弟,你整条花蛇干什么?”
“我要拿它开开荤,回去熬汤喝呗!”二狗得意地说道。
“我给你两文钱,你把它卖给我吧!”张志说道。
“最少五文钱,少一文都不行。”二狗眨巴了一下眼睛,对张志说道。
五文钱买一条蛇可真不少,但是张志心疼那条蛇,只得给了二狗五文钱,二哥拿到钱后,打着口哨走了,边走边想:“张志就是个傻子,竟然花五文钱买一条蛇。”
张志拿到蛇以后,赶忙走到旁边的田地里,把它放生了,还好这条蛇还能够爬动,一会儿就爬到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张志回到家里,媳妇儿兰花马上说:“今天剃了几个头,挣了多少钱?快拿出来嚷我看看。”
当兰花看到张志只拿出五文钱的时候,脸马上拉得老长,嘟嘟囔囔地说:“怎么今天挣得这么少?”
张志就把花钱买蛇的事情说了,这兰花一听,柳眉倒立,开口就骂:“我看你脑子里面是进水了,花钱买条蛇放掉,真是个榆木疙瘩,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张志自知理亏,任由媳妇骂来骂去,也不敢还嘴,这兰花竟然连晚饭都没给他做,张志只得饿着肚子睡觉了。
这张志走村串巷地剃头,本来就挣不了大钱,只够生活而已,时间一长,兰花看张志怎么都不顺眼,天天骂他是个榆木疙瘩。
慢慢地,兰花就和村里的王屠夫勾搭在了一起,这王屠夫的妻子,去年因为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孩子也没有保住。
兰花嫁过来以后,王屠夫见她长得水灵,每次她买肉的时候,都会刻意地多给一些,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
后来,王屠夫经常偷偷地送兰花东西,不是胭脂就是香粉,都是上等货色。
起初,兰花是不肯收的,可架不住王屠夫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在他花言巧语地强烈进攻下,兰花就收下了。
这日子一长,王屠夫送的东西更加贵重,都是一些首饰之类的,兰花怕张志发现,都偷偷地藏起来,等张志外出的时候,她才拿出来戴上,涂上脂粉,对着镜子欣赏一番。
“没想到自己打扮出来,也是那么风情万种,跟着木纳的张志,真是后悔死了。”兰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暗想道。
终于有一次,趁着张志不在家,兰花和王屠夫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二人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燃烧到了一起,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是张志不在家的时候,两人就偷偷地私会。
张志平时走街串巷剃头时,一出去就是一天,中午的时候,经常有村民给他送饼子,他就将就着吃一顿,没人给他送的时候,他就饿着肚子。
这一天中午的时候,剃头的刀子变得钝起来,他想拿出石头磨一下,却发现石头昨天拿出去磨菜刀,竟忘了收回担子里,他将就着剃完了最后一个头,决定中午回家磨磨剃头刀,顺便休息半天,明天再出来。
到了家门口,张志大声喊道:“兰花,我回来了,中午饭做了没有?”
“正准备做呢,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半晌,屋里才传来了兰花的声音。
“石头忘带了,刀子不能用了,所以就回来了。”张志说完,放下剃头挑子,走进了屋里。
“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兰花笑着说,然后出去做饭了。
张志觉得这兰花今天不对劲儿,平时从未给他过笑脸,今天竟然对着他笑了,但是也没多想。
一会儿功夫,饭就做好了,兰花破天荒地还给他准备了二两小酒,张志简直是受宠若惊,这酒足饭饱之后,他便觉得乏了,起身去屋去好好地睡一觉。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竟然被门槛绊倒了,一下趴到了地上,兰花吓得赶紧过来扶他,就在此时,张志突然发现床下趴着一个男人。
“谁在床下,赶紧给我滚出来。”张志借着酒劲喊道。
床下的人见被发现了,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爬了出来,张志一看,此人正是村里的王屠夫。
前些天,他就听村民议论过,说兰花和王屠夫有一腿,两人经常幽会,还一直不相信,觉得那是别人羡慕他娶了个漂亮媳妇,造谣生事。
如今这人都钻到了自家床底下,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张志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轮起拳头就打,一拳下去,打得王屠夫鼻子直流鲜血,此时的王屠夫,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糟糕,丑事被发现了。”兰花心里已经,她没有想到这张志借着酒劲竟是如此凶猛,慌乱之中找来一根粗木棍,递给了王屠夫。
王屠夫拿着木棍,对着张志的头就是一下,张志顿时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两人愣了半天,再上前一摸,人没气儿了,他们赶紧处理好张志的伤口,把人藏到了床底下。
直到夜深的时候,借着月色,王屠夫背着张志的尸身,来到乱葬岗挖了个坑,将之匆匆掩埋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兰花假惺惺地来到婆婆家,对婆婆说道:“娘,昨晚张志没回家,是不是住在您这里?”
“没有啊,他一直都没有来过。”张氏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一晚上都没回家,干什么去了?”兰花装模作样地说道。
“不用着急,说不定天晚了,在哪个老乡家里住下了,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儿,今天晚上指定就回来了。”张氏说道。
“好的,娘,那我回去等便是了。”兰花说完,就扭着屁股回家了。
这兰花刚到家,隔壁的刘家宝就过来借臿(铁锹),说家里的狗死了,要去把它埋掉。
这刘家宝前两年死了父母,和妹妹相依为命,两人干摇船的生意,靠挣点儿摆渡钱来生活。
这兰花心里奇怪,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养狗,待刘家宝走后,她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来到了河边后发现,这刘家宝正和他妹妹一起挖坑呢,旁边躺着一个死人。
想起昨天张志惨死的样子,吓得兰花转身就跑,来到村子里正好碰到了王屠夫,王屠夫见她慌慌张张,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兰花说道“我看到刘家宝兄妹俩,在河边挖坑埋死人呢,一定是他们杀人了。”
王屠夫眼珠一转,对兰花说:“真是天助我也,我们两家自父辈就有仇,我现在就去报官,把他们抓去坐牢。”
原来,这王家的田地和刘家的田地相邻,每年春天翻地的时候,王家父母向刘家的地这边多翻一点。
这一晃好几年过去,王家就占了刘家一步宽的地,由于地头又长,所以算起来面积不小。
这刘家觉察以后,就去找王家理论,可是王家死活不承认,为此两家还大大出手,最后不得已报了官。
这县太爷就派官差来调查此事,官差来到地头上,两家人此时依旧争论不休,吵得官差心烦意乱,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查案。
就在这个时候,刘家宝站出来说:“官差大人,我有办法可以证明。”
官差忙说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让我们听听。”
“我小时候曾经听爷爷说过,两家田地的分界线下面,都埋着一块石头,石头上面还刻着每家人地头的长度,我们何不挖出来看一下?”刘家宝说道。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官差说道。
于是就命令周围看热闹的人,回家拿工具来挖地,大家都很乐意帮忙,因为这王家,平时在村里嚣张霸道的很,如果能借此机会打压一下,也给大家出口气。
大家拿工具回来以后,沿着现在的分界线,七手八脚地挖起地来,一直从地这头挖到了那头,却没有发现所谓的石头。
“你竟在这里胡说八道。”王家人见此,恶狠狠地对刘家宝说。
“大家沿着分界线左边,先挖王家的地。”官差忽然命令道。大伙儿一听,赶紧动手挖地。
这真是人多力量大,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找到了,石头在这里,埋得可真够深。”
官差和看热闹的村民,赶紧围了过去,只见一人在土坑里面搬出一块儿长方形的石头。
村民用手抹掉了上面的泥土,上面果然清晰的刻着:王家土地宽八丈,刘家土地宽七丈。
就是不用丈量也知道,也是这王家过了地界,因为现在石头都在他家地里了,为了公平起见,官差马上命人用步子丈量,结果发现,刘家的土地变成了八丈,而王家的却变成七丈。
面对证据,王家不得不低头,官差当着村民们的面,又重新画了地界线。
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王屠夫总觉得自家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了,所以就恨上了刘家。
兰花听说他要去趟这个浑水,赶紧小声说道:“不行的,我们自己刚杀了人,不要惹祸上身。”
“我们的事儿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牵连到的,你就放心吧!”王屠夫说完,就骑上家里的马,直奔县衙而去。
这县衙接到报案,马上派官差赶到了河边,果真发现姐弟俩正在埋尸体,于是就将他们抓了起来,留下两个官差在这里看守尸体,他们押着犯人回县衙。
大堂上,姐弟俩吓得直哆嗦,县太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说道:“还不如实招来,你们是如何害死他人的?”
刘家宝直呼冤枉,接着向县太爷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早上,他们正摇着小船儿在河边等生意,没一会儿过来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是个信差,着急送信忘了带钱,想让兄妹俩先送他过去,改日再来还钱。
这兄妹俩平时也是老实善良之人,见他实在着急,就答应了,可是这男人刚上船不久,就栽到了船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然后就没气儿了。
兄妹俩此刻郁闷得不行,这做好事儿,竟然惹祸上身,贪上人命了,由于害怕,两个人就想找个地儿把这人给埋了,没想到被人发现报了官。
县太爷听了刘家宝的讲述,对官差说:“且将他俩押入大牢,待我派仵作去验尸,等出来结果再做定夺。”官差领命,将兄妹二人押了下去。
咱们再说这看守尸体的两个官差,两个人觉得坐在河边儿无聊,竟然打起盹儿来,时间不长就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尸体不见了。
这二人吓得不得了,这尸体丢失,可是失职之罪呀,要被打板子的,光想想都觉得屁股疼。
“大哥,如今这尸体没了,我们该怎么办呢?闹不好,还会丢脑袋的。”一官差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先别急,让我来想想办法。”另一个官差说完,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有了,这样做肯定可以。”转圈圈儿的官差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
“有什么好办法,大哥快点儿说,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我请你喝酒。”另一个官差赶紧说道。
“这不远处有个乱葬岗,经常有死人埋到那儿,我们两个人去碰碰运气,看那有没有新埋的死人?”停止转圈的官差说道。
两个人一拍即合,赶紧向不远处的乱葬岗奔去,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那儿。
你还真别说,在一块儿刚翻动过的土底下,真的挖出了一具男尸,看样子刚埋下去不久,两个人就扛着这具尸体,然后来到了河边,决定冒充过关。
他们刚将尸体安顿好,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县太爷派的仵作就来了。
附近的村民,听说河边发生了命案,也都赶来看热闹,这其中就有兰花和王屠夫,王屠夫心理此刻正得意。
他想:“等这仵作验完了尸体,就该给那兄妹俩定罪了,活该。”
这仵作上来一检查,发现尸体头部有伤,是重击所致的,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就在此时,兰花看了尸体两眼,不由得两腿直打哆嗦,那尸体分明就是王志,昨天晚上已经将他埋在了乱葬岗,如今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他赶紧捏了捏身边的王屠夫,示意他看那边,这王屠夫定睛一看,此刻也傻了眼,那尸体怎会是王志?这可是活见鬼了。
“哎呀,蛇!”就在此时,不知谁发出了一声尖叫。
人们赶紧寻声望去,只见从人们的脚底下爬过来一条花蛇,嘴里叼着一颗草,直接就爬到了尸体上,将那棵草在尸体头上抹来抹去,伤口竟然慢慢地愈合了,那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诈尸啦!”人群中尖叫声不断,这兰花和王屠夫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志儿,你怎么了?”人群中的张氏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不顾众人地阻拦,走了过去。
“娘,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张志说道。
听到张志说话,人们才知道他不是诈尸,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刚才那条花蛇,一直趴在张志肩膀上,不肯离开。
张志知晓是那日放生的花蛇救了自己,将花蛇拿到了手里,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赶紧回家去吧。”
那花蛇仿佛听懂了他说的话,从他手中爬下来,穿过周围的人群,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兰花和王屠夫见张志活了过来,吓得不知所措,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后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就在此时,河边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人,原来就是昨天要送信的那个人,把两个官差吓得不轻,今天这是怎么了,简直是活见鬼,刚活了一个,又活了一个。
原来呀,这送信人根本没死,当时他是癫痫发作,晕死了过去,醒来之后呢,发现自己躺在河边,就起来回家了。
听闻河边出了人命案子,怕引起什么误会,所以就赶着过来说明原因,官差明白之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各位乡亲们,我们现在要把两个人带回县衙,核实一下当时的情况,请大家回去吧。”一个官差说道。
村民们一听,便都散去了,官差将两个人带到了县衙,现太爷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又命人将刘家宝兄妹二人带上了堂。
“你姐弟二人私埋尸体,这是不对的,但是,却因此事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人一命,将功补过,此事不再追究。”县太爷说完,就命人把姐弟二人放了,姐弟二人临走之时,对县太爷是千恩万谢。
现在爷对两个官差又是一番训斥:“你们两个人好大的胆子,本来睡觉弄丢尸体就是失职,还弄了个假的来蒙混过关,不过要没有你们两个,张志的尸体也不会被发现,板子就不用挨了,每人罚一个月的俸禄。”
两个官差一听不挨板子了,激动地热泪盈眶,赶紧跪下磕头谢恩。
最后,县太爷才对张志说:“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为何丧命被埋在了乱葬岗?”
张志赶紧跪在地上,对县太爷磕头道:“请大人为我做主,都是我妻子和王屠夫害的,他俩有奸情,被我发现之后,王屠夫就杀了我。”
县太爷一听,惊堂木一拍,大声喊道:“来人,去把张氏和王屠夫捉拿归案。”然后命张志先回家等消息。
这官差们来到张氏和王屠夫家,发现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见事情不妙,直接逃走了。
官差没有办法,只得回去复命,县太爷又命人将村子里里外外,以及村周围翻了个遍,仍然寻不得二人的影子,只能暂时作罢,来日再扩大范围慢慢寻找。
再说这兰花和王屠夫,二人匆匆忙忙地回家之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逃走了。
二人无处可去,只能来到距村子十里开外的一座山上,暂时躲在了一个山洞里,饿了两个人就啃一口干粮,渴了就喝点儿带的水。
两人在山洞里一躲就是十来天,带的干粮和水都用完了,王屠夫就趁天黑的时候,出来采些山上的野果冲饥。
可是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随着天气渐渐转冷,由于二人衣衫单薄,即使在山洞里,也是冷得不行,夜晚只能靠点火来取暖。
于是二人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逃下山去,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出去以后靠什么谋生呢?王屠夫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就在这座山头上,有一座古墓,传闻里面葬的是一位风水先生,这个风水先生生前写了好几本书,都是关于如何看风水的,听说这几本书,后来都成了他的陪葬品。
王屠夫心想:“如果能得到这几本书,学会了看风水,靠此生活,绝对能够衣食无忧,比杀猪卖肉要强百倍。”
于是,王屠夫就想借着无人之际,去古墓里盗取这几本书,可是他也曾经听闻过,有不少人进入古墓,想取得此书,可是书没得到,出来之后,却变得疯疯癫癫了。
想到此,他还是有些顾虑,经过好几天的思前想后,王屠夫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去试一试。
天黑之后,他点燃了一个火把,直奔古墓而去,临走之时,兰花还不忘叮嘱:“一定要小心行事。”
王屠夫来到了古墓前,发现墓门早已经被破坏,他壮着胆子,拿着火把走了进去,沿着里面的弯弯绕绕的通路,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墓穴。
只见墓穴中央摆着一口石棺,王屠夫走近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他平时杀猪,胆子也够大,但眼前的状况,还是将他吓得不轻。
只见这石棺盖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蛇,大的,小的,粗的,细的,花的,黑的都有,这百蛇抬棺的场景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众蛇受到了火光的干扰,纷纷直起身子,盘坐在石棺上,嘴里不停地吐出信子,发出“呲呲”的响声。
王屠夫看着石棺盖中间的花蛇,竟然有些眼熟,这不就是救活张志的那条蛇吗?想不到那条花蛇竟是蛇王,正当他疑惑之时,墓穴里竟然传出了说话声。
“王屠夫,我等了你好久了,今日你的死期到了,赶快躺进来。”王屠夫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正是那条花蛇口吐人言。
此时的王屠夫再也不淡定了,他手持火把,转身就逃。
众蛇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纷纷离开石棺,朝着王屠夫爬过去。
王屠夫凭着记忆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古墓门,就在这时,众蛇也跟着窜了过来,那条花蛇竟然窜到了王屠夫脸上,死死地咬住不放,其他蛇也纷纷爬了过来,咬住了他的手脚。
痛得王屠夫在地上直打滚,直到他身体一松,白眼儿一翻,没了气息,众蛇才松口,纷纷爬回墓穴里。
这兰花在山洞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王屠夫回来,一直到天蒙蒙亮,也不见王屠夫的身影。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趁着天早还没人上山,兰花就溜出了山洞,朝古墓的方向走去,到了古墓前,只见王屠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色发黑,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你怎么啦?别吓唬我行不行?”兰花赶忙走过去,抱住了王屠夫的尸体,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墓穴里又爬出了一堆蛇,为首的还是那条花蛇,它们纷纷窜到兰花身上,张嘴就咬,这兰花惊叫连连,赶紧用手去扯身上的蛇,怎奈那蛇如何都不肯松口。
最后,兰花也被咬死了,两个人的尸体紧紧地挨在一起,众蛇又纷纷爬回了墓穴。
早晨,张志的哥哥张勇来到了山上,他想捉两只山鸡,回去给张志补补身子,张志虽然说重活了过来,但是身体一直虚弱的很,这张勇两口子经常照顾他。
就在他来到古墓附近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躺着两个人,他壮着胆子走过去一看,正是他的弟媳兰花儿和王屠夫,两个人脸色发黑,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张勇顾不上捉野鸡,赶紧直奔县衙去报案,这一次,县太爷和官差仵作一起来到了古墓旁,经过仵作验尸,发现二人是被毒蛇咬死的。
县太爷说道:“这也算他们罪有应得,将他们抬到乱葬岗去埋了吧,虽然他们杀人可恨,但是暴尸荒野实在是不合适。”
官差得到命令以后,拖着二人的尸体来到乱葬岗,挖坑将他们掩埋了。
因为刘家宝兄妹,张志才阴差阳错地捡了一条命,所以一直心存感激之情,每当哥嫂给他炖野味儿补身体的时候,他都会留出一碗,送给刘家宝兄妹吃。
这一来二去,刘家宝的妹妹刘家林和张志就暗生情愫,但是碍于凶手还没有抓到,两个人就将这份情意埋在了心底。
如今,两个凶手已经得到了报应,都被毒蛇咬死,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两个人就顺利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成亲之后,刘佳林不再去做摆渡生意,而是留在家里料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