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毒死了他
“啪！”
韩泽一巴掌打在凤云歌的脸上，抬手掐上她的脖子，不顾她脖子上本就有一条青紫的掐痕，愤怒的吼道：“你竟然为了他，与我翻脸！现在还要为他守身如玉是吗！”
俊逸的五官因为愤怒已经扭曲。
他压着她的腰身，看着她因为不能呼吸而发紫的脸，上面还有清晰的手指印，半边脸都肿了，又徒然的松了手。
得了呼吸的凤云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脖子上钻心的疼，被他以暧昧的姿势压在身下，根本不敢乱动。
松了手的韩泽又抬起手指轻轻抚上她脖子上的掐痕。
一碰，凤云歌就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痛，真的好痛。
她的衣衫有些凌乱，仰躺在龙床上，刚刚用尽了全力挣扎反抗，此时有些虚弱，小白苍白，因为哭过，狐狸一样细长的凤眼里汪着泪水，此时瞪着面前风华绝代却暴躁残忍的男人：“韩泽，你杀了他！”
她曾经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他的眉眼依旧如画，可他的眸子里，不是再是温润如朗月，而是可怕的满目狰狞。
只有恨意！
让她无比抗拒。
男人的眸底酝酿着风雨，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间，几乎掐断她的腰，一字一顿：“他该死！”
“不，韩泽，他当年是拆散了我们，强娶我入宫，可他是个好君王，他勤政爱民，仁厚礼贤！你要的是我，不该杀他！”凤云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韩泽。
三年，让他由温润的少年变得暴躁狂戾。
韩泽冷笑：“是你杀了他！”
眼底全是嘲讽。
带着致命的冷芒。
“你说什么，你胡说，我没有！”风云歌愣住了，双眸如水，直视着韩泽。
她的衣衫凌乱，肩膀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长发映衬着，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突，让韩泽喉头一紧，喉结上下动一下。
他跨坐在凤云歌的身上，双手按着她的腰身，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不堪，却没有力气将他推开，他想与她缠绵，与她厮守，她打心底的反感！
他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私定终身。
可他将求娶凤云歌的奏折递上去之后，却是石沉大海。
不出月余，他的皇兄，韩彻，就下了一道圣旨，迎娶凤云歌为皇后！
凤云歌如若不嫁，便以抗旨不尊为由，诛九族！
她大婚那日，韩泽被派去了边关。
三年后的今天，他带着十万大军打了回来，逼宫造反！
“绿荷早上给你涂了蔻丹吧！”韩泽压低身体，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皇后毒死了皇上！”
说罢，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突然低头，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那么用力，嘴角有血滴落下来。
“啊……”凤云歌尖叫一声，痛得大脑嗡作响，本来就因为他的这番话，心痛难奈，此时更是全身颤抖着。
泪水不断的滴落。
她记得韩彻临死前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有他一脸绝望，欲要掐死自己的情景。
心如火烧。
韩泽抬头，舔一下嘴角的血，从前的翩翩少年已经不再，此时双眸嗜血的瞪着她：“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我回来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帝后恩爱，伉俪情深！”
凤云歌小脸苍白，痛意充斥着每一根神经。
这些质问的话，让她无法辩驳。
她的确没有等他，因为韩彻待她，太好了，她不舍得离开。
韩泽的手指穿过她的发稍，声音低沉：“还有，朕觉他的儿子也该死！”嘴角的笑意冰冷，如同地狱里燃烧着的业火。
凤云歌猛的坐起，发疯一样抬手抓了韩泽的衣领：“你说什么，我的涵儿，我的涵儿在哪里……”
“死了！”韩泽怒瞪着她，不顾她一脸的悲怆，扯着她的长发迫使她整个人向后仰去，整个人附身下来：“没关系，你可以再生一个！给我生一个孩子！”
第二章
凤云歌用尽全力去推搡韩泽：“你是魔鬼，你放手，放开我……”
她的脑子里回荡着他的话，韩彻死了，她的涵儿也死了，她的心头像被剜去一大块肉，鲜血淋漓，空空落落的。
她知道这样的痛，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凤云歌脸上全是泪水，瘦小的身子不断的挣扎着，根本不去管韩泽的愤怒。
“凤云歌，你疯了！”韩泽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他该死，你与他生的孩子，更该死！”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恨了三年，无时无刻不想将韩彻碎尸万段。
更是想念了眼前的女子三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三年前，他被送去了上官皇朝最苦寒之地，他能熬过来，全是为了凤云歌。
为了她那句等他回来！
此时韩泽想到过去种种，再看着眼前的凤云歌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升腾起了恨意，按着她肩膀上的手指用力，几乎叩进她的皮肉里：“凤云歌，该死的是你，是你们……”
此时的韩泽双眼血红，凤云歌的态度刺激得他怒意攀升。
痛意让凤云歌整个人瑟缩着，痛的失声尖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进长发里……
韩彻虽然强娶她入宫，对她始终都是温柔的，给她的都是世间最好的。
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她凤云歌的感受。
而韩泽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而颠覆天下，此时却做着伤害她的事，用世间最邪恶的匕首刺痛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没有前戏，没有任何的怜惜。
凤云歌高高扬起脖颈，剧痛从身下蔓延至全身，她整个人撕裂一般的痛，让她呼吸都困难了。
看着面前不断起伏进退的男人，她只觉得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
“我和他，谁让你更舒服？嗯？”韩泽当初被派去边关，与被流放没有什么区别，他只身一人，一无所有，能到今天手握重兵，逼宫造反，他也吃了太多常人不能想像的苦，他只为了能有一天回到凤云歌身边。
回来后，物是人非。
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经陌生到没有一点感情。
就像此时，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她的眼底只有怨恨。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他却不想放手。
心底更是爱恨交加。
凤云歌觉得屈辱不堪，闭了眼睛，狠狠咬着唇，有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云歌……”韩泽看着她嘴角的血，忙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十分用力，几乎捏碎：“你竟然咬舌自尽！”
恨恨的扬起手臂，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接下来的动作更如狂风暴雨。
第三章残花败柳
凤云歌昏过去的时候，韩泽眼底满是痛苦和心疼，他掐着她纤细的腰，不舍得松开，其实，他这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凤云歌！
“皇上，整个太液池都打捞过了，什么也没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
他利用凤云歌对绿荷的信任，在她的蔻丹里参了毒药，一直以来都有哮喘病的韩彻与凤云歌一起在太液池上游船，毒发落进了水里。
大半天过去了，派出了几十个人，竟然没有找到尸体。
翻身坐起，韩泽低头看了一眼凤云歌，替她拢好锦被，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温柔似水。
他多么希望，他们能回到从前。
太液池上的荷花都被连根拔了起来，一片水域上，只有水波，再无其它。
“继续，派人到下面找！”韩泽沉声喝道：“就是放光了这太液池的水，也要找到尸体！”
他带着大军打到太液池的时候，就看到船上的韩彻发疯一样掐着凤云歌的脖子，那样用力，恨不得扭断她。
临死前，韩彻应该是察觉到了凤云歌的异样，怀疑是凤云歌要置自己于死地，才会拼了最后的力气，要让她给自己陪葬。
韩泽不顾一切上到船上时，凤云歌和韩彻双双滚进了水里，是他眼疾水快，将凤云歌捞了上来。
不过，当时的凤云歌却疯了一样喊着韩彻，不顾一切的要跳进水里，更是不断的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只有韩泽知道，害死韩彻的，不是凤云歌。
之后，凤云歌更是抚着自己的脖子：“他竟然要掐死我，他要掐死我……”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不欲生，不敢相信！
想到当时凤云歌脸上的绝望和伤心，韩泽心头烦乱，一甩袖子，大步离了太液池，向书房走去。
“皇弟，我要的东西呢！”长公主韩元宁大步走了过来。
这一次，韩泽能顺利打回皇城，长公主功不可没。
“皇姐！”韩泽犹豫了一下：“这后宫的权利，朕给你，凤印也给你，云歌，得留在朕的身边！”
“一个残花败柳，皇弟也这么在意！”韩元宁摇了摇头，眉眼间闪过一抹杀意，随即消失：“她的心里只有韩彻，这天下谁不知道帝后恩爱！”
这话像一把利剑刺进了韩泽的心口。
宽大的龙袍下，身体微微颤抖。
手掌紧握成拳。
韩元宁已经转身，却还是留下一句话：“当年，你母妃是皇后毒死的，还有凤战已经集纠军队，要讨伐皇弟了！”
凤家，三朝为将，手握重兵，护着上官皇朝一方安宁。
这一次，要讨伐乱臣贼子——韩泽。
他立即拟旨，让人围了凤府，将所有人全部拿下，以威胁凤老将军！
然后去了凤仪殿，凤云歌已经醒了，正抱着太子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
远远的听到她的哭声，他就觉得心绪不宁。
“朕还没死，你在这里哭丧呢！”想到韩元宁那番话，韩泽心口憋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抢了凤云歌怀里孩子的尸体：“来人，扔出去，喂狼！”
这是韩彻与凤云歌的孩子，是他的耻辱！
是他的心病！
凤云歌哭的眼睛通红，此时不顾一切的跪在韩泽脚边，扯了他的裤角：“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的孩子只有一岁，就这样遭了毒手。
她恨，心像被刀子一刀刀的割开，鲜血不断涌出来。
韩彻落水身亡，孩子惨死，她本不想活了，可看到孩子尸体的刹那，她发誓要活着，要活着，报仇！
一手拎着孩子冰冷的尸体，韩泽双眼血红，弯腰倾身掐了她的下颚：“求朕，好好求朕，或者朕能给他一个全尸！”
第四章不得好死
凤云歌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滴落，落在韩泽的指尖上。
看着她生不如死，他的心更疼。
可他更恨。
塞北天寒，当年他险些冻死在营帐，为了她一句话，他活下来了。
他堂堂皇子，在边关，没有一兵一卒，为了有一天能回到她身边，用命拼下了无数战功。
他不远万里，带着军队逼宫造反，只为将她从韩彻身边解救回来。
他不在意她的过去，他知道，她是被逼无奈的。
他甚至想过，他为皇，她为后，即使遭到天下人的耻笑，他也不在乎。
可她，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的心里只有那个当初拆散他们，强娶她的韩彻！
“求你……”凤云歌趴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撑地，开始不断的磕头，额头已经血迹斑斑，她却不知道疼一样。
见她这般，韩泽更恨了，他从未想过让她如此卑微的跪在自己脚边，可她为了给这个野种留个全尸，不顾身份，作小伏低，磕头求饶！
她这样作贱她自己，更让他心里的火不断上涌。
大太监匆匆赶来，看了一眼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忙别过视线，在韩泽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韩泽的周身冰冷，一瞬间眸底冷芒尽现：“还没死吗，带过来！”
一边将太子的尸体放到一旁，一边抬手抓了凤云歌的长发，手上用力，迫使她面对自己：“取悦朕！”
凤云歌的眼底闪过屈辱的光，她的双眼很好看，汪着水，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此时她抬头看着韩泽，贝齿狠狠咬着唇瓣，有血珠子蹦出来。
血珠儿在唇上颤抖的滑落。
让韩泽心口一痒，又低低说了一句：“给朕宽衣！”
凤云歌忍着恶心，替韩泽解开了衣衫，一件一件剥落。
帏幔落下来，抱着肩膀，凤云歌再次咬破唇瓣，泪水决堤一样滴落。
落在韩泽健硕的胸膛上。
殿门处有人进来，两个侍卫将五花大绑的韩彻推搡了进来。
韩彻瞪着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听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声，脸上的恨意浮起，咬牙切齿：“贱人！”
听到这一声谩骂，伏在韩泽胸膛上的凤云歌身子瑟缩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弓起脊背，侧头看了过去。
心口更是堵着一块石头般，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孩子，已经惨死，静静的躺在那里，她只是想给他留一具全尸，她想为他报仇！
却没想到，会被韩彻看着这样的一幕！
韩泽压着凤云歌，吻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轻笑：“你看，他竟然没死，是你太大意，药量太小了，药量再大一点点，他必死无疑！就不会在这里乱吠，打扰我们的好事……”
“凤云歌，你不得好死！”韩彻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声音里充斥着血一样的恨意！
第五章亲手杀了他
“来人，将他的舌头割了！”韩泽又换了一个姿势，享受着凤云歌的紧致和曼妙的身体，一边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朕随时能要了他的命，你说，是让他快些死呢，还是慢些死？”
他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有最爱的人，有无限光明的前途。
当年，只因为皇后想让韩彻当太子，就对他的母妃下毒，让他的母妃难产而死。
只因为韩彻一眼爱上了凤云歌，便下一道圣旨，强娶为后。
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韩泽心底的恨意也像熊熊大火一样燃烧着，烧得他整个胸膛都火辣辣的疼。
“不要……”凤云歌低喊一声，这时韩泽腰上用力，狠狠撞进她的身体里，插的太深，让她整个人一阵痉挛！
到嘴边的话，也撞得支离破碎。
慎刑司的太监走来，利落的割了韩彻的舌头。
惨叫声回荡在大殿上方。
血淋淋的半截舌头放在一方白瓷拖盘里，让人作呕。
还在承欢的凤云歌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沫子。
眼底满是悲凉。
韩彻恨恨瞪着床上翻滚的两个人，隔着纱幔，只能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相缠，眼底有如千万只冷箭，血红血红的一片。
此时被割了舌头的韩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声音听在凤云歌耳朵，有如被凌迟过一般，身上的韩泽不打算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她，似乎要将这三年来的恨意一下子发泄出来。
“说，你爱我！”韩泽沙着嗓子说道：“你只爱我！”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拥有了凤云歌。
凤云歌死死咬着唇，狠狠闭着眼睛，这样的羞辱真的够了，她承受不住了。
“来人，把他的双手双腿打断！”韩泽见凤云歌倔强的不肯开口，对着慎刑司的太监吩咐道。
随即传来韩彻赫闷闷的惨叫声。
那一声，撕心裂肺一般。
让凤云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撕裂了。
“我爱你……我只爱你！”凤云歌呜咽着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她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因为孩子的死流干了，可此时，泪水还是不断的溢出来。
她无法看着自己爱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有错，忘记了韩泽曾经对自己的好！
她沉溺在韩彻的宠爱里，忘记远在塞北生死未卜的韩泽！
她现在得到报应了！
生不如死！
“还真是情深意切，你就这么在乎他！”韩泽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半点快意，心头爱恨交加：“朕倒要看看，你能为他做多少！”
韩泽翻身下床，随手披了一件外衫。
“来人，将凤老将军带上来！”韩泽沉声说着，眸底的光那么危险。
凤云歌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快速将衣衫穿好，她的视线落在韩彻身上，泪水不断的落下来，肩膀轻轻颤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知道韩泽还要怎样折磨自己，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凤战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一身是伤，却挺直腰身，一脸不屑，看到凤云歌时，僵了一下，眼神瞬间冰冷：“乱臣贼子！”
这话是对凤云歌和韩泽说的！
“跪下！”两个侍卫推搡着将凤战按在地上。
韩泽周身气息冰冷，到墙边摘下一把宝剑，在手里掂了掂，递到凤云歌面前：“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选择！”
凤云歌连连后退，用力摇头。
不等她退出几步，就被韩泽按着肩膀捞了回来，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将剑塞进她的手里：“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第六章很快就会来找你
凤云歌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握着手中的剑，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心口堵的难受，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朕听说，凤府昨日刚刚有一个小少爷降生了，也一并带进天牢了吧！”韩泽见到凤云歌痛苦不堪的样子，更生气了，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他也有几分紧张，他想知道这种时候，凤云歌会怎么选择。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凤云歌选择留下的是韩彻，他一定将凤府的九族全部诛杀。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却让凤云歌从头冷到脚。
握着剑的手更是用力紧了紧，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凤战看风云歌的眼神全是恨意和恼怒：“要杀便杀，老夫做了鬼，也能再来替皇上夺回天下！”
他觉得，韩泽是谋逆之徒，虽然都是皇室中人，却名不正言不顺。
这话，更激得凤云歌心里难受。
她转头看了一眼凤老将军：“爹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凤战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嫌恶之极。
凤家一向忠贞，此时凤云歌站在韩泽身边，当然让凤战不能接受，如果可以，他现在就能挥剑砍了凤云歌。
“陛下！”凤云歌又转向双腿被打断，拔了舌头的韩彻，话刚开口，泪水便不断的落下来，根本无法止住。
却换来韩彻冰冰的冷眼，那眼神能将她冰冻而死。
曾经的信任，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爱恋，都化成了乌有。
只余了恨意。
凤云歌仰了仰头，可以让自己的视线清醒一些，她握剑的手又用了些力气。
韩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凤云歌动手。
他的眼底是冷戾的，夹着爱意和恨意。
抬腿迈出了一步，凤云歌觉得脚下钉着千万只铁钉一般，这一步迈的十分艰辛。
可她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
否则，都得死。
“杀了老夫！”凤战看到凤云歌走向了韩泽，也急了，大声喝道：“你杀了老夫，否则总有一天，老夫会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韩泽站在一旁，抬腿狠狠踢了凤战一脚：“闭嘴！”
他的脸上带着冷冷的杀气。
如果不是因为凤云歌，他早就让人诛了凤家的九族了。
不过他不能，他不能让凤云歌再对自己失望了。
凤云歌还是走到了韩彻身前，低垂着眉眼，细细看着他，仿佛要将他刻进心里一般，曾经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大韩帝王，此时却狼狈不堪，更让人觉得粗鄙。
他一双眼睛恨恨瞪着她，有如实质一般，让她如万箭穿心一般。
“来人，把他的眼珠子挖了！”韩泽看着韩彻瞪向凤云歌的眼睛，就不痛快，大声命令道，他就是要让韩彻生不如死。
“不要……”凤云歌尖叫一声，猛的举起剑，用尽全力刺进了韩彻的心口！
她的手是颤抖的，那一剑刺的不深，却正中要害。
血喷涌而出，喷在了凤云歌的手上。
她松了剑，直接跪到了韩彻的身旁，抬手去捂他不断流血的伤口，却是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陛下，我们的孩子死了，你也要走了，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很快的……”凤云歌低声说着，脸上没了泪水，带着一抹嗜血的恨意。
韩泽毁了她的一切，夺走了她的一切。
可她却无力反抗。
“皇上，皇上……”凤战撕声大叫，猛的推开身旁的侍卫，扑到了韩彻身旁，一掌拍在了凤云歌的身上：“你该死，今天，老夫就清理门户！”
一切发生的太快，韩泽快速上前，抬手去挡，终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