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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2/25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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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我近来很是疲倦不堪。

因为瑾易看上了锦芳郡主。

才识过人,未及笄时便名冠天下的倾城美人,这样的女子,和他再匹配不过了,若她不是旬国女子的话。

三个月前,我们靖国将将攻破了她们旬国的都城,整个旬国皇室除了殇帝殉国,大将军战亡之外,全部降了我们靖国。

瑾易看上了这样的敌国女子,要让这样的女人日日睡在自己的枕侧,我不放心。

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不放心。

仲夏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额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滴在诸紫的朝服上,跪的久了,腿已经麻掉了,整个人像是被抛上岸暴晒的鱼,我茫然的看着面前关的紧紧的承乾殿门,思绪却是一阵阵的放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开了,明黄色的身影渐渐跺出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却带着怒极的笑意:“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造反了是不是?”

我抬起头眯着眼睛想要看清他,他的神色有种奇异的残冷,视线在这跪了一地的大臣面上随意的扫了一圈,最后却转向我,目光定定的看了我片刻,嘴角微微下沉,我知道他动怒了,我和他从小便玩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比别的,结果我现在不帮他也就算了,还带头率领群臣来逼迫他。

果然,他看了我片刻,然后转过身重新往殿内走去,声音是怒意勃发的前兆:“召齐相入殿。”

我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王总管抬手扶了我一下,我对他笑笑,跟在他身后进了殿中。

殿内的麒麟兽炉里燃着清神的梨花木,垂地的珠帘相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瑾易穿着明黄的龙袍负手而立,整个人长身玉立,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了,喜怒不形于色。

“你对我要纳锦芳郡主有意见?”他仿佛幼时那样,开口唤我的小字:“阿杏?”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抬眼直视他:“陛下,锦芳郡主是旬国的亡国郡主,这天下哪个女子都可以,只是她不行。”

我垂下头,尽职尽责的说:“佛语有云:‘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亦不过蒙衣漏厕。您贵为一国之君,却置自己于如此的危险境地,您将置这万里江山于何地?置这万千百姓于何地?靖国美貌的佳人如此之多,您要纳多少入宫微臣都没有异议,只是……”

“你认为我是看上了她的容颜?”他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话,微挑着眉,嘴角斜斜勾起,不以为然。

我冷不防被他打断,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望向殿内的兽炉鼎,嘴角挂着冷意,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还记得先帝在的时候吗?宁德二十五年?”

我心神一震,还没说出来,他已经转头望向了我:“是她,那年为了结靖旬之好,先帝派人去旬国求亲,求的就是她。”

我什么都明白了。

宁德二十五年,靖国有意拉拢旬国,所以派使臣向靖国求亲,当时几位皇子已有正妃,唯有他因为不受宠爱,所以迟迟未有婚配。

这是靖国主动求亲,所以嫁过来的旬国女子必须是正室,可是当初那个旬国郡主听说是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之后,她拒婚了。

不仅拒婚了,还随意指了身边一位端茶的侍女,封为郡主代替她的身份嫁给了他。

这是他的正妻,这是她附加于他身上的羞辱,这于他而言是奇耻大辱,我知道。

他成亲的那晚,我一直都记得。

肆意嘲笑的几位皇子和满堂心不在焉的宾客散席之后,我在后花园里的凉亭里找到了他。

那晚皓月当空,流光似霰,他穿着大红的喜袍面无表情的坐在凉亭里,衬的面色越发如玉,喜袍的下摆不知被哪里的露水打湿了,我踌躇片刻,才低身行礼,劝谏他:“殿下,时辰已经到了,郡主……她还在房里等着你去挑盖头。”

他望了过来,眼神漆黑,湿漉漉的,像是某种初生迷茫的小兽,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脆弱的表情,不过仅仅一瞬,他的表情就很快的收敛起来,唇线抿的很紧,神色狠戾的看着我,语气仿佛是宣誓:“阿杏,我发誓,今日他们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他做到了。

最后他看着我,像年少时期那样,拍了拍我的肩,嘴角是笃定的掌控一切的笑容,对我说:“我不会失了度。”

我被他说服了,他一直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和坚韧,他知道,什么会是他想要的。

我点点头,转身退出了大殿。

2

后来在府里的时候,果然听说了他宠幸了锦芳郡主的消息,甚至当夜就册封了她妃位。

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震惊了片刻,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是本国显赫世家的女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越制到如此地步的册封,直到我听说了她的封号:藜。

荒郊野外的野菜称之为藜,再不过卑贱的植物,瑾易竟然以“藜”为她赐号。他给了她尊贵的地位,却用了如此的卑贱的封号来羞辱她。

无论如何,我提着的一口气终于缓缓的放下去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藜妃,是在半月之后,宫里的辰妃过生辰,这本是家宴,但瑾易待我素来宽厚,所以召我入殿赴宴。

他和中宫坐在高坐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饮着酒和他的妃嫔们寒暄,神色却有些漫不经心,我不敢抬头多看,所以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藜妃到底是何模样,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来,宴席过半的时候,内侍监呈上了福糕,辰妃的声音带着娇笑从旁边传过来:“哎呦,瞧臣妾,差点儿就忘了。”

她吩咐内饰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等下备盘福糕给藜妃妹妹送过去,让妹妹也沾点儿喜气。”

瑾易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神色莫名:“她连你的生辰都不曾来,难为你还记得她。”

辰妃的神色娇俏,语气娇嗔:“今儿个是臣妾的生辰,臣妾就擅自做主了。”

瑾易神色不变,却转头朝身边的王总管吩咐:“去,去把藜妃叫来。”

王总管应声低头而去,不过他很快就回来了,面色诺诺,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瑾易大概已经猜到了,所以神色一变,王总管附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些话,他唇边的笑意果然渐渐的冷下来了,连眼里都带上了幽幽的寒意,等王总管说完之后,瑾易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了,他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下宴席两旁:“藜妃身体有些不适。”

他唇边又是那种幽凉的笑意,“寡人可要去看看她,你们这些姐妹们自己说些体己话吧。”

中宫在他身边仓皇的的转头望向他,声音不安,“臣妾和陛下一起去。”

瑾易对这个中宫素来冷淡,所以听了这话不置可否:“你去像什么话?”

她的神色仿佛担心极了,视线在席下一扫,突然扫到了我身上,目光哀哀,我犹自未反应过来,瑾易已经大步离席了,这座上满是后宫嫔妃,我是外臣,心思转念间,我不得不高声说:“陛下,微臣告退。”

他脚步顿了顿,我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是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见藜妃,我还没来得及告退,就在湖心亭里,朱红色漆的亭柱,亭子周围是一层白色的帷幔,在风中轻飘曼舞,白色的帷幔后面,却影影绰绰的透出一抹女子的倩影来,模模糊糊的轮廓,像是隐在山岚雾霭里的水墨画,淡笔描画勾勒的,是正在翻阅竹简的剪影,这样清晰,仿佛能看见如蝶翼般翩飞的睫,墨光倾泻的发,淡淡的透出天青色的裙裾……

瑾易脚步停住了,负手拾阶而上,风吹起他明黄的下摆,随着飘起的帷幔,他的声音很冷静:“不是病了吗?”

里面的身影顿了顿,半响如同珠玉般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清清冷冷的:“我不想去。”

这是大不道,我不由得呼吸一滞,但是瑾易看着也没有动怒的模样,语气淡淡的:“唔……不想去?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不想去?”

白色的帷幔突然被掀开,一个天青色的身影从里面突兀的出来,我猝不及防之下不免打了一个照面,只看得清她的眸子,幽暗似秋水的黑瞳,盈盈似乎有光华流转,我赶紧低下头去,向瑾易告退,他微不可察的点头,我跟在王总管的身后向外面走过去时,听见背后传来的泠泠的声音:“谁给我的胆子?不就是你吗?”

后面的话自然是不敢再听了,下了廊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抹天青色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偎进瑾易的怀里了,白色的帷幔在他们身旁随风翻转,瑾易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看起来莫名的缱绻……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我恍惚的觉得,有什么是不是开始慢慢的失控了。

3

我再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提刑按察使司来找我的时候。

一盏茶过,他终于委婉的向我开了口:“齐相,你自幼便和陛下交好,若是有人欲对陛下不利,你将如何?”

我神色一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陛下对那位旬国郡主,是不是太过上心了些。”他低着头很恭敬的模样,“我知道朝臣不得议论后宫,但是陛下,一连半月都是宿在了这一位的殿中,旁的暂且不说,陛下也无子嗣,若是第一位是由这位……”他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告辞了。

后宫的记档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或许是他的女儿辰妃告诉他的。

我不担心这些,我想起了那日光华流转幽暗似秋水的双眸,想起那对着瑾易也清清冷冷的声音,我决定再进宫一次。

瑾易对我如临大敌的反应很是嗤之以鼻,他依旧是漠然漫不经心的态度:“阿杏,我有分寸。”我定定的看着他,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像是随口敷衍似的:“好了好了,寡人还没有怎么样呢?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言臣了?”

我丝毫不为所动:“陛下不可不防。”

他的眉眼间全是浓浓的趣味,问我:“你这样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你们一个个都说藜妃其心不忠,老实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一直在等她有所行动,可是她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未露,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要知道,她那个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惊,他的兴味盎然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好奇她迟迟未有的行动,还是好奇她给他带来的新奇?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这样大的兴趣。

先皇生性风流,宫中佳丽如云,瑾易当年的母妃不过是洗衣局里当差的一个有些姿色的宫婢,得一夜圣宠,之后就是在郁郁寡欢中度过了短暂的一生,大概是幼时受此影响很大,所以瑾易不近女色,他后宫的妃嫔,除了不得已娶回来的中宫,剩下的不是将相之女就是功臣之后。

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对女人的态度,那时候他刚刚登基上位,朝中政局并没有稳定下来,太子一党刚刚缴翻,朝中还有些大臣与太子曾经交往过密,人人自危,我入宫去找他商量局势,他坐在御书房的梨木案台上,眉眼隐在烛火的暗处,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中的卷宗,突然开口对我说:“御史台……中书省……提刑司……唔,要是寡人没记错的话,这几个大人府里都有待字闺中的小姐吧?”

他眼角含着冷淡的笑意,把卷宗一合,“你明日去替寡人传旨,让他们的女儿入宫为妃,事情这不都解决了吗?”

心里沉沉一坠,我看着他勉强开口:“这是大事,你不喜欢这些臣女,何必勉强自己,我们可以找出旁的法子……”

他笑着打断了我:“没什么好勉强的。”那时他的面容像是隐藏在雾霭中,缥缈的看不清楚,我至今仍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我这一生,都没有什么好勉强的。”他就那样看着我,“阿杏,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我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然后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指尖,才能行礼稳住嗓音里的颤意:“臣,领旨。”

可是现在,他却对一个女人露出了这样大的兴趣。

我张口欲继续劝谏,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打断了我:“阿杏,你去帮我查样东西。”

是块玉佩,他提笔把它画在宣纸上,圆润的线条,中间镂空,再普通不过的一块玉,他提笔想了想,忽然在玉旁写下了两个字:兮兮。

他放下笔,眉心微蹙,脸上的神色淡然:“你去查查这块玉的来历。”

我欲言又止,他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来:“这块玉或许是没有什么来历,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的语调有些凉,慢慢的说给我听,“藜妃这块玉前段时间摔坏了,她难过了好一阵子,”他的眼神幽幽,“你去查查这块玉是怎么来的。”他顿了顿,“是谁送给她的。”

查出来的真相让我触目惊心。

当我策马赶到承乾门的时候,瑾易已经歇下了,宿在了藜妃的殿中。

王总管站在殿外守夜,看见我着实愣住了,大概是我一脸的急色吓住了他,犹豫了片刻,他转身朝殿中走去,等待的每一片刻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的煎熬,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终于等到了他,他脸上还带着倦意,仅仅穿着白色的中衣,他看着我微微蹙了蹙眉头,问:“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我行了一礼:“陛下,那件事微臣查到了。”

他不过一怔就知道了我查出了什么,若不是事情太过重大的话,我是不会半夜还进宫来见他的,他的神色果然淡淡的收敛了起来:“你查到了什么?”

4

数日之后,我办完瑾易交代我的事回府,意外的看见了府里竟然有人送的礼,用红色的绸布裹的严严实实的,我疑惑的望向阿言,他俯身低声说:“是辰妃托提刑按察使司送来的。”

我明白后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瑾易这几日对藜妃越发的宠爱,两人整日里几乎是寸步不离,有几日,他还没有上朝,这是自从他登基之后从来都没有的事,朝中哗然,瑾易行事如同雷霆,他们不敢进谏,所以把算盘全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强极则辱,盛极必衰,连这个,他们都不懂。

我想起那晚我说完后他站在藜妃殿外台阶上的模样,一轮弯月就挂在他身后的殿宇上,他负手而立,风吹起他中衣的下摆,他过了很久才淡淡的唔了一声,神色平静,仿佛我说的这些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转身继续往藜妃的殿内走去,我忍不住唤了他一句:“陛下。”

他背对着我没有说话,这时藜妃却从殿里走出来了,外面裹着黑色的披风,发未挽,似瀑布般倾泻下来,我赶紧瞥过眼,却看见她从披风下面露出来的赤足,小巧圆润,如同白玉般。

瑾易的声音没什么异样,只是问她:“你怎么出来了?成何体统?”

她的声音娇嗔软软的:“你不在,我睡不着。”

瑾易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却是对我:“齐杏,不要以为寡人对你格外宽厚些,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什么时辰,就为了临江那些个贪官的案子就擅自入宫,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自己去领罚吧。”

心神一动,我跪在地上领旨。

他揽着藜妃往殿中走去,遥遥的听见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恍然像温柔:“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女子的声音易低了下去:“我喜欢——啊——”话未说完便是一声娇呼,随即有气急败坏的娇嗔隐隐传出殿外,“你干嘛?谁要你抱了,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剩下的便微不可闻,我抬头望向天上的残月,夜色浓厚,像是被不小心打翻的浓墨渲染,半点星光也无。

大概又有一场浩劫了。

这场浩劫比我想象中来的还要盛大。

半月来,我带着大理寺的人秘密控制了旬国已经归顺的一些苟延残喘的皇室,直到最后才去皇家马厩里去见萧炎——旬国那位战死将军的遗子。

我进宫复命的时候,瑾易和藜妃正在御花园里坐着,远远看去两人言笑晏晏,我在宫人的带领下去行礼,瑾易眼里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来,唇角的笑意却一分一分的加深,乍然之下见到外臣,藜妃轻轻的“呀”了一声,然后以绢遮面转身欲走,瑾易却笑了起来:“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留下来看着吧。”

她怔愣了一下,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不安,不过仅仅一瞬,就又重新染上了娇媚的笑意,透过薄如蝉翼的丝绢,可以影影绰绰的看见她嫣红的唇角上扬的笑意,她顺从的走到瑾易的身边坐下,瑾易唇角的笑意幽幽的,抬手揽住了她的肩,才开口对我说:“说吧。”

低下头,我一字一句的开口,字字是诛心的大逆不道。

旬国以萧炎为首,以玉佩的形状在各个不起眼的地方传递消息,互相联络,意欲复国。

其实一开始查的时候,不过是查出那块玉佩是萧炎当年送给藜妃的聘礼之一,他们当年有媒妁之约,我拿着这个结果在府里踌躇,想想瑾易带笑的眼角,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个消息告知于他,谁能想到,在这个结果下还能有这样的谋逆。

我慢慢的说完,瑾易唇角的笑意未减,藜妃脸上的血色已经退下去了,眼里的笑意也已经不见了,她似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瑾易的手按在她的肩上禁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我都可以看见瑾易微微泛白的指骨。

瑾易还是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哦?是吗?那把萧炎带上来给寡人看看,什么样的人这般的胆大包天。”

萧炎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整的半死不活了,头发散乱的披下来,素色脏污不堪的残破的袍子上面全是黯淡褐红的血迹,头恹恹的垂下来,藜妃终于在瑾易的怀里失声尖叫:“炎哥哥——”

她惊呼完之后去拉瑾易的袖子,语气仓皇,“陛下,不可能,我们旬国已无兵马,如何复国,这是冤枉,炎哥……萧炎是无辜的啊,望陛下明鉴。”她每说一个字,瑾易的表情便冷下去一分,恍若未闻。

侍卫放下手,萧炎便在他面前轰然倒塌,但是在这一声的呼唤中像是被换回了些许的神智,他抬起被乱发遮住的脸,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嘴里却下意识的安慰:“兮兮,不要怕,兮兮——”

藜妃终于忍不住,遮面的丝绢慢悠悠的飘荡过来,落在我面前的地上,她也想像丝绢一样的飘过来,只是瑾易不可能松开手,他偏过头,眼睛里带着笑意,但是一丝光一丝的热都没有,像是氤氲着痛意般,他狠狠的控制着她的肩膀,上扬的语气平静无波:“兮兮?藜妃,兮兮是谁?”

她大概是知道瑾易不肯放过他了,所以半点戏也不肯假做了,抬起明艳的一张脸望向他,浓如点漆似的一双眸子直直的瞪向他,眼神是没有掩饰的憎恶:“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瑾易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动怒,她笑了起来,快活无边的模样:“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你知道吗,你的每一次碰触,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恶心,对,是我把你的消息传出去的,你千防万防,总有你防不到的时候——”

我怔然的转头望向她,她未及笄时便被誉为第一美人,相貌身姿自然是绝世倾城,我不过是见过她寥寥数面而已,前几面她给我的感觉有时会像慵懒的猫,有时又像游弋在水里的鱼,当你觉得她在你的掌心的时候,她就会狡黠一笑慢慢的溜远。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点吸引了瑾易,不过此刻她却凛然的像是刚刚出鞘的剑一样,锋芒尽露,眼里的冷意也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只不过全是朝着瑾易去了:“现在好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解脱了,终于不用见到你的这张脸,和你虚与委蛇了——”

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风缓缓的吹过,瑾易却突然笑了起来,目光看向我:“谋逆的罪名是什么。”他的目光虚虚的从我身上扫到躺在地上丝毫意识也无的萧炎身上,眼神阴鸷,带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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