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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故事府里丫鬟每天贴身伺候,一次意外让我发
TUhjnbcbe - 2025/1/17 18:46: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泉儿!我的儿!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让为娘怎么办啊!娘恨不得替你生病,娘恨不得替你去死啊!”

将军府里,将军夫人的哭声震天,而中年丧子的孙大将军却紧握着双拳,连一滴泪都不曾落下。他的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盯了许久以后,他突然将女儿拽到面前:“淼儿,你哥哥不在了,你必须代替他,知道吗?”

孙淼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代替哥哥,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在了”,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一年,孙大将军痛失爱女,孙夫人悲痛欲绝,所幸独子尚在,那些操纵着小皇帝的“主和派”终究是没能掏空孙将军的兵权。

十八年后,孙泉接管六军,成为了曙雀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却也是最胡闹的将军。

2

“少爷,少爷,少爷!难得回家一次,您就在家好好陪陪老爷和夫人吧,干嘛又要去那烟花柳巷呀。”

府里的随从唠唠叨叨的,嚷得孙泉头疼。可孙泉如果真要去一个地方,这世上又有哪个人拦得住他。只见他对着院中的老树一蹬,便飞身越过了院墙,消失在了泛起雾色的傍晚。

“爷~您里边请啊~今儿可有新来的姑娘,个个绝色啊~”

“爷~您好久没来看翠红了,来翠红这儿玩呀~”

孙泉前脚刚踏进瓦市,好几家的姑娘就死命地往他身边靠,若不是勾栏院里的姑娘都知道这位爷不喜人碰,早就巴在他身上了。

战场上的孙泉犹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一把弯刀不知收了多少人的性命。

可在勾栏院里的孙泉则是最最大方的恩客,不论多少银子他都舍得掏。

所以,这新来的好货会送到孙泉面前也是必然的。

“爷,上次您嫌姑娘不够矜持,今儿可来了个顶矜持的姑娘,从前是唱旦角的,这戏班子倒了被班主卖到了这儿,一心只想做个清倌人,若是爷您有兴趣我立刻带来给您瞧,日后为她梳拢或是赎身都是极好的,绝不亏。”

醉红楼的老鸨是这几个老鸨里最能唠叨的,孙泉打心眼里烦她。奈何醉红楼却是这几家妓院里名头最响的一间,孙泉不得不去,否则便没了意义。

“若是再不合我心意......”

“若是不合爷的心意,爷把我这脑袋当球踢。”老鸨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处了,孙泉看了一眼,便大步向醉红楼走去。

只是刚进院门,一只翠绿色玉枕便冲着孙泉飞来。若不是孙泉常年习武身手敏捷,恐怕此时他的脑袋就和那地上的玉枕一般,要变成四五瓣了。

孙泉刚从战场回来却不能在家歇歇脚,心情已是极差,此时又差点遭横祸,一腔怒火直窜天灵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二楼房间,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你他妈是不是瞎了?没看见老子正办事呢?”

孙泉看着这片景象,冷笑一声:“办事?正好,我也有事要办,一块吧。”

说完,孙泉便单手提起了那男人,将他从楼梯上扔了下去。

这一扔,那男人大约会摔断一条腿,但孙泉毫不介意,踱着步回到了那个房间。

3

楼下吵吵嚷嚷,应该都是因为那个被扔下楼的男人。

而屋子里静悄悄的,这都是因为孙泉。

孙泉不说话,是因为他素日里就不爱说话。

而床上的那位不说话,大概是没缓过神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看着孙泉,看得孙泉心里泛起了一阵怜惜。

多好看的小姑娘啊,怎么就入了这样的地方呢。

孙泉顺手扯下了自己肩上的披风,向床边走去,然后在姑娘害怕却又不敢抗拒的眼神中,给她轻轻披上了。

“谢......”姑娘只说了一个字,就赶忙把嘴捂住了,只可惜为时已晚,孙泉能够百步穿杨,两人此时的距离近到呼吸都重叠在了一切,孙泉又如何能看不到那“姑娘”突然沉下的喉结呢?

孙泉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一把将“她”衣服扯得更开了些,果然一马平川,这“姑娘”,真是个男的。

“抱歉。”孙泉道歉后正准备坐回椅子上去,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只能将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衣服的“姑娘”搂在了怀里。

4

“哎呀,我的爷,您怎么就发了那么大的火,将我这儿的客人都给扔下去楼去了?幸好只是摔伤了腿,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呀!您有权有势自然不忧愁什么,我这小门小户可赔不起啊。”

醉红楼的老鸨叽叽喳喳推开了门,然后瞧见了孙泉正抱着那刚刚买回来的小花旦亲热呢,想必是十分满意,正准备借机拿捏孙泉一把,却听得孙泉低吼了一声:“滚。”

得了,这是位惹不起的爷,还是退到外边去看看那郭侍郎的四公子伤势如何吧,这可都是她醉红楼得罪不起的人物。

老鸨退出去了,孙泉回到座位坐下,屋子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传来淅淅索索整理衣服的声音。

过了好久,整理衣服的声音也没了。

孙泉觉得憋闷的很,正准备离去,却听到一个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女声从床边传来:“您会把奴儿的秘密说出去吗?”

“秘密?”孙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七岁那年,奴儿的后娘将奴儿卖给了班主。班主本不想买奴儿的,只因奴儿生得有几分像女子,价格也公道,戏班子里正好缺个旦角,才买了我。”奴儿说着慢慢走下了床,“从那时起,奴儿虽是男儿身,却要学着做一个女子,行走坐卧,唱念做打,若是有一样露了男子举动便要被狠狠管教。从前年纪小,尚能混得过去,演完戏讨几个钱,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也越像个男子了,慢慢唱不来花旦了,便被班主卖到了这里。”

说着,奴儿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孙泉面前:“蝼蚁尚且贪生,奴儿虽然低贱却也想活着。”

接下来的话奴儿不必说,孙泉也知道。

曙雀有外患亦有内忧,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奴儿若被发现是男儿身,就在这醉红楼待不住了。可他七岁就进了戏班,应该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无田无宅无依无靠,若是没有这醉红楼给他片瓦栖身,恐怕他会饿死街头。

而且,老鸨应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他,若知被骗,买了个不能生钱的废物,恐怕他会直接死在这醉红楼里吧。

孙泉犹豫了犹豫,正准备开口,房门却被突然踹开了。

5

“就是他!给我打!往死里打!”

郭四公子折了一条腿但气势不减,这一吼可谓中气十足,十几个下人拿着棍子一拥而上,若是换了旁人看到这场景恐怕是腿都要吓软。

只可惜,孙泉几十万的敌军也曾笑着击退,就这几个虾兵蟹将,孙泉连看都懒得看。

一只手,半盏茶的功夫,就让刚刚还叫嚣着要打断孙泉两条腿的郭四公子再次以飞翔未遂的姿势出现在了楼下。

“这个唱戏的我要了,去将军府提钱吧。”孙泉对着醉红楼的老鸨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奴儿跨过了郭四,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醉红楼。

“你自由了。”刚离开瓦市没多远,孙泉就掏出一块银子塞进了奴儿的手里。

奴儿捧着那块银子像是捧一块烫手山药一般,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钱不够?”孙泉说着又要掏银子出来,却听到自家小厮扯着嗓子大喊:“少爷!少爷!吴爷去家里了!您快回去吧!”

于是孙泉将手里的银子都扔在了奴儿面前,然后随手扯过街边的一匹马,绝尘而去。

6

“好小子!又打胜仗了!快看看我这英姿飒爽的好兄弟!都别动!让我为我兄弟牵马!”

吴凌云是孙泉为数不多的朋友,家世显赫,性格爽直,一心想要参军却被他那做尚书的父亲拦了下来。所以吴凌云视孙泉为挚友更是骄傲,牵马坠蹬这种下人才会做的事他也毫不在意,乐呵呵的只为多和孙泉说说话,就谋着将来也能够去次战场。

但怎么说也是吴家的公子,孙泉哪里好意思真让他牵马,一个翻身就利索的跳了下来,然后笑嘻嘻的问:“吴大哥又来我这儿,这次是要缠着我让你进哪个营去练练手啊?”

“哪里得空去军营,你还不知道我那老爹,我现在正背四书呢,一刻也不得闲,今儿若不是为了我妹妹,我爹根本不会放我出来。”

“妹妹?”孙泉隐隐察觉出吴凌云要说什么,故意磨蹭着不肯进院。

“臭小子别装蒜啊,我爹可说了,若曦现如今也已及笄,是时候让你娶她了。而且这次你又打了个胜仗,胡人算是彻底被你打怕了,你也该好好成个家了,所以今儿父亲让我来见见伯父,也再问问何时履行婚约。”

吴凌云说着就要去揽孙泉的肩,可手还没放上去呢,就被突然出现的奴儿隔了开。

只见奴儿如滑溜的泥鳅一般钻进了两人中间,然后跪倒在地,将吴凌云与孙泉隔出一个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后大声说:“爷,您的钱,奴儿不能要。”

“这是?”吴凌云皱着眉,有些嫌弃奴儿身上的脂粉味。

而孙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刚去醉红楼赎出来的戏子。”

“孙泉!我从前以为你去醉红楼不过是玩玩!没想到你竟分不清个轻重!把这种污秽的东西带回家?你把自己当什么?你又把我妹妹当什么?”

本朝虽已废除官员不得进出勾栏的条规,但娼妓仍是低贱的象征,暗里可以碰,但明面上绝对不能有瓜葛。孙泉平日里去玩闹,已被朝中其他官员诟病,若是真把醉红楼的人带进家,难道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把仕途扔下吗?

吴凌云越想越气,此时奴儿又不合时宜的开口:“爷没有要奴儿,只是把奴儿赎了出来。”

“闭嘴!”吴凌云说着一脚就踢上了奴儿的心口窝,奴儿虽说是个男子,但身子如女孩一般娇弱,这一踹,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几乎要了奴儿半条命。

7

等到奴儿再醒来时,已是高床软枕,身旁有了丫鬟服侍。

“傻高个,也不知用了怎样的狐媚妖术,竟然让少爷亲自把她抱进门。”

“就是,少爷和吴公子的关系那么好,竟然为了这个从醉红楼出来的翻了脸,说是要与吴家小姐取消婚约,从此也不和吴公子往来了。”

“真是狐媚子,如果不是少爷嘱咐了不让贴身伺候,我真想扒了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不是狐妖变的,怎么就把咱们那么好的少爷迷的是非不分了。”

屋外的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奴儿没醒呢,还是就想让他听见,总之是一点也不避讳。

而立在一旁的丫鬟看了奴儿一眼,也不打断她们,甚至还偷偷笑了起来。

算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冷眼没受过,不过是背地里被说几句,又有什么呢。

奴儿呆呆的睁着眼想事情,屋外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传来了响亮的耳光声:“妄议主子,滚下去领板子!”

然后孙泉便携着一阵风与下人的求饶声快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奴儿。

看了许久,直到奴儿实在忍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孙泉才把汤药拿起,然后抵在了奴儿嘴边。

那架势,根本不容奴儿拒绝。

不过奴儿也不会拒绝,他看得出孙泉是关心他的,只要有人肯关心他,就算是给他喂毒药,奴儿也会全数喝下。

所以当孙泉要奴儿留下时,奴儿连犹豫都不曾犹豫一下,便答应了。

尽管奴儿知道,留下来或许并不会过得有多轻松。

8

“糊涂!”孙老将军虽年事已高,但威仪仍在,此时已然动了气,孙泉只好跪下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否则无法推脱婚约。”

“婚约固然要拖,要解。但你靠一个做了娼妓的戏子做文章,你让吴家的脸往哪儿搁?朝中‘主和派’早就在拉拢吴尚书,你这样胡闹,他们的势力必然日渐壮大。”孙老将军气得直拿拐杖敲地,可孙泉却不以为然。

“吴尚书自会判断是非对错,若因为儿女婚约便转了立场,那必然也不是一心为民为国为皇上。而且现如今除了‘主和派’,皇上也在担心我兵权过重,如果孙家再和吴家连在一起,怕是‘主和派’没动手,皇上就下旨抄家了。”

孙泉皱了皱眉,继续分析:“所以我现在专心打仗,做个保家卫国的称职将军,也会流连花丛吗,专心做个沉迷女色的纨绔子弟,是最让皇上也最让主和派放心的。因此,我不会送走奴儿。”

“你!”老将军气得无话说,孙泉叩了个头,便离开了。

谁知路过奴儿的房间时,还没靠近,便听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在大声责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千人睡万人枕的婊子,也配叫我姨娘?和我吃一样的燕窝?”

进去一看,原来是老爹后来为了再要一个儿子而买回来的妾,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将军年纪真的大了,这妾进门已经六年,连一儿半女也未曾生过,妾也慢慢成了个摆设一般的人物。

孙泉不爱说话,身份也尴尬,因此也不曾主动与这妾亲近,只是见了面叫声姨娘也便过去了。谁知这妾以为孙泉是看不起她,近日知道了孙泉从醉红楼带回来个戏子,便挑了个孙泉不在的时候,眼巴巴的来找不痛快了。

“我今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卑,红柳,给我打这个浪蹄子!”赵姨娘扬武扬威,没来由的指挥着丫鬟去打奴儿。可那丫鬟早听闻孙泉疼爱这戏子,所以不敢动手。

“废物!怕什么!我是那只晓得打打杀杀的愣货的姨娘!他见了面都要跪下给我磕头,我打个戏子怕什么!”

人啊,压抑久了是会疯的。

赵姨娘叫骂着,便冲过去要打奴儿。谁知还买摸到奴儿的头发,便趴在了地上。

9

静静等待挨打的奴儿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悄悄睁开眼,却看到了那赵姨娘跪趴在了自己面前。

“姨娘是要动我的人?”孙泉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颗小石子,不痛不痒的笑着。

“你!刚刚是你打了我的腿,害我出丑是不是!”赵姨娘丢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叫喊。

孙泉听了心烦,一掌拍断了门前的石桌子:“闭嘴。”

赵姨娘突然害了怕,赶忙闭嘴,当听到孙泉说出那个“滚”字时,仿佛得了赦令一般,连滚带爬的跑了。

“以后顾好自自己,我可没工夫天天来。”孙泉给奴儿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要走,却被奴儿叫住了。

“有事?”

“爷,喝点燕窝吧,奴儿给您留的,没人动过。”

“女人喝的东西,你留着吧。”孙泉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这奴儿并不是女人。

但还有丫鬟在屋子里,孙泉又不好再解释什么。再看看奴儿端着碗毕恭毕敬,一脸期待的样子,孙泉心一软,便张嘴喝下了奴儿手中的燕窝。

“嗯,爷多喝些,对身体和皮肤都好,爷常年风吹日晒的,再不补些,怕是会糟蹋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难得的,奴儿多说了些话,但孙泉听完心中突然泛起了别样的滋味。

小时候他为了装男孩子,天天被逼着练功和背兵书,没有人关心他累不累,身体吃不吃得消,更别说皮肤了。长大后他常年不在家,在军营里对着一群老爷们,天天吃饭都和抢食一般,又哪有人顾得上给孙泉熬什么补品。

这一口燕窝,突然让做了十多年男人的孙泉,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爷觉得好吃吗?如果好吃,奴儿以后常给爷做。”

看着奴儿甜甜的笑容,孙泉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10

孙泉喜欢上了奴儿。

不是外人眼中一个将军喜欢上了一个戏子的那种喜欢,也不是那种一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喜欢,毕竟孙泉没把奴儿当男人,更没把自己当女人。

而是那种喜欢上了一株花,一棵树,一座假山的那种喜欢。

孙泉喜欢待在奴儿的屋子里,就像是喜欢看一株花,摸一棵树,靠一座假山的那种喜欢。

不为旁的,只因为奴儿的屋子永远是香的,像是个姑娘的闺房,而且有铜镜有胭脂有数不尽的好看衣裳。虽然这些都是孙泉叫人给奴儿置办的,但是孙泉却从未拥有过。

孙泉像是个偷别人东西用的小孩,幸好这屋子的主人从未抗拒过他来,甚至很欢迎他来。

“奴儿,你终究是个男子,会不会觉得我送这些烦?”孙泉常常这样问,但每次问,奴儿都只是笑着不说话,然后看着孙泉继续摆弄那些玩意儿。

偶尔,奴儿也会试着把胭脂往孙泉脸上蹭一些,但手刚举起来,就被孙泉打了下去。

“别胡闹,我是万人敬仰的将军。”孙泉冷着脸这样说,但在内心深处,他有的时候也会渴望奴儿不会那么听话,突然把胭脂抹上来。

那样,孙泉就可以进一步想象,自己如果还是孙淼的话,该有多么的明艳动人。

只可惜,孙泉必须是孙泉,他现如今能够肆无忌惮的玩玩这些女子的东西,都要借着奴儿的屋子。

那日,孙泉又窝在奴儿那里摆弄首饰,却听得有下人来报,说军营出了事,要立刻见将军。

孙泉站起身就要开门,却被奴儿拉住了。

“做什么?”孙泉皱眉,心中不解。但想着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喊了声“进来。”

而门还未被打开,奴儿就突然扑到了孙泉的怀里,死活不肯起来。

“将军您先忙。”说着,来人便退了下去。

11

“做什么!”门关上后,孙泉大怒,一把将奴儿推了开。

“请将军先换好衣服再开门。”奴儿说完后迅速拿出了一套衣物递给孙泉。

孙泉拿过衣服去了里间,褪下衣裤时,赫然看到一滩血迹。

往日癸水都是月中才来,这刚刚月初,为何会来!而且素日里来事,都会腹痛难忍,有时甚至起不来床,只能对外宣称旧疾复发,可这次怎么毫无感觉?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常常在奴儿这里喝些滋补的汤品,所以把身子调好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奴儿看到了血迹为何不毫不惊讶,仿佛知道这血到底是什么一般。

难道,奴儿早就知道了孙泉是女儿身?

若是这样的话,奴儿便留不得了。

“爷,奴儿给您备了红糖水,您换好了衣物就出来喝了吧。那些脏了的,一会儿奴儿会亲自洗干净,绝不会假手于人。”

孙泉听了这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奴儿的面前,然后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孙家的秘密,只有孙泉、老将军和卧病十三年的老夫人知道,绝不允许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存活于世。不然孙家就是欺君之罪,主和派会撕了孙府上下的每一个人。

所以,别怪孙泉狠心,奴儿必须死。

就在孙泉的收紧力道的时候,奴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直指着某个地方。

难道是想求饶?又或者是想告诉孙泉,他的秘密早已经被泄露了出去?

算了,听听奴儿到底要说什么再杀了他也不迟。

于是孙泉慢慢放开了奴儿,可是奴儿没有求饶也没有说旁的事,他趴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不远处的桌子说:“咳,爷,红,红糖水要趁热,趁热喝。”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孙泉处死他。

孙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回想起这一个月来和奴儿的朝夕相处,他实在是于心不忍,没有办法处死这个处处温柔的人,只能摔门而去。

离开前,孙泉留下一道命令,奴儿不得出房门,不得与人交谈,若是有人敢违令,当即处死。

12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奴儿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呢?

孙泉处理完军中事宜便忍不住去想,这奴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越想越头疼,便忍不住想泡壶浓茶来喝。

“来人!这茶为何有甜味?”孙泉皱着眉,泡茶的下人战战兢兢回答:“少爷,是奴儿姑娘吩咐的,她说喝些甜的将军心情能好些,所以这些茶都掺了红糖粉进去,小的还没来得及换。”

“她何时让你们掺的?”

“回少爷,大半个月前就吩咐了,不过您一直在奴儿姑娘的房里,所以今日才知道罢了。”

大半个月前?那时是他刚刚为奴儿在府中立威的时候,那时奴儿就已经知道了?

还是说,在那之前便已经知晓,只是没有动作罢了?

孙泉越想越头疼,把手里的茶一摔,叫了五六个人去奴儿的房间周围巡视,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而孙泉自己一跃跳上了房顶,掀开一片瓦,偷偷观察起了奴儿。

只见这奴儿依旧是一副带笑的模样,似乎没有被人关起来,也根本不记得差点被孙泉掐死,他只拿着一摞纸细细摆弄,十分认真。

这一摆弄就是三天,而孙泉也就坐在屋顶上,看着奴儿摆弄那些纸摆弄了三天。

最后实在是猜不透奴儿要做什么,孙泉思来想去,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便来到了奴儿屋内。

“爷,你来了?”奴儿似乎对孙泉的到来不惊讶,甚至还有点预料之中的期盼。

“爷,奴儿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能不能先先让奴儿送爷点东西啊?”

“什么东西?”孙泉皱眉,然后看到奴儿拿出了好多好多个纸做的小花船。

曙雀有个习俗,女子若是在生日时能够放些花船到河里,便能长命百岁,多子多福。不过孙泉从七岁之后便没有再放过花船,因为七岁之后,他便不再是个女子了。

明日便是孙泉的生辰,如果不是奴儿提醒,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爷,放完花船再杀奴儿吧。这些花船奴儿做了很久,爷可以安排人查看,里面绝对没有旁的东西,就只是花船而已。”

奴儿怕孙泉担心,拼了命的解释,而孙泉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13

数百个花船一起顺着河水漂流,煞是好看。只可惜再好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等到最后一只花船顺水而下后,奴儿轻轻开了口:“爷,您动手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孙泉没有动手,而是看着河流的远走的方向,悠悠的问。

“其实初次见面便知道了,那时您拥我入怀,我察觉出了异样。”奴儿回忆起一个月前的事,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被察觉出的甜蜜。

“所以你不要钱,还跑来将军府,是想拿这事威胁我?”孙泉回忆起一个月前,却是皱着眉,一副判官的表情。

“爷,我虽然从小被卖到戏班子,看惯了追权逐利,但我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一开始追您,只是为了还给您钱。可后来,我是看那男人要抱您,才冲出去的啊!”

奴儿似乎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所以态度也没有那么谦卑,反而是一股脑的把真心话说了出来:“您的衣裳没理好,我能看得到,那男子若是抱了您也必然看得到,我不想您被旁人看。”

“后来,您要我留下,我知道您是需要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但我依旧心甘情愿,因为想报您的救命之恩。”

“再后来,看您不懂得照顾自己,对于女孩子的东西什么都觉得新奇,我心疼,就自作主张的想让您每样都试试。给您吃那些补品也是因为这个,您常年打仗,太过辛苦,对身子不好的,我不想您月月受那疼痛,所以才......”

“够了!”孙泉呵斥了奴儿,要他闭嘴。

谁知奴儿却是抱了必死的心,不肯停下:“您背负了太多,我帮不了您,今日您怎么样处置我都好,但请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那红糖与燕窝,您要定时吃。平日里也要注意别受了风寒,别受伤。”

奴儿直勾勾的望着孙泉,奴儿的眼睛里满是疼惜,看得孙泉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你不过是个戏子,凭什么心疼我。说我没做过女子可怜,难道你没做过男子就不可怜了吗?”

“明天去武场,我教你做个男子。”孙泉说完这么一句话,便拉着奴儿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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