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遇袭,赴唐使船遭海难
唐武周长寿元年,一艘外国使官船遇海难沉没,当年幽州案亡灵神秘复活,前隋枯萎多的血情花惊人地绽发出血色,刚刚宁定不久的武周天下,又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动荡。狄仁杰与元芳、狄春三人出来乡下访查民情,三人碰到在一家面馆外集满了乞丐,一番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名乞丐孩童名叫牛蛋,家住山里樊家场,家中只有他与奶奶两人,平时他靠替别人放羊打发生计,但去年山里遭了*灾没人敢住在山中,所以他们只好逃了出来,靠沿街乞讨养家活命。狄仁杰听完后深知此事不简单,便让牛蛋将剩余的干粮拿到外边分发,并嘱咐道让他们先不要离开,他晚些有话要问。
元芳跟随狄仁杰多年早已不信*神,他认为此事不是*灾必定是人祸,刚刚他们三人听了后都毛骨悚然,更何况是樊家场的可怜村民,这事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就在此时,元芳察觉外边有异,待出去查看时外边早已经空无一人。深夜,狄仁杰与元芳两人来到樊家场探查,一番查看后发现死者生前是中*而死,而死尸上插有无影针,狄仁杰见无影针心里似乎已有些明了。两人在尸体附近发现地上散落着他们今日给牛蛋的烤馍,狄仁杰感觉牛蛋出事了,果不其然牛蛋和他奶奶都已经在屋内被杀身亡。
元芳认为樊家场气氛越来越诡异,突然一声嘶吼两人顺着声源来到了一片野外,狄仁杰诧异地发现眼前身穿白衣的尸体居然是牛蛋的奶奶,牛蛋奶奶死后尸体还被利用,而利用尸体的*面人也趁机出来偷袭元芳,两人一番打斗后狄仁杰掉进*面人设计的地穴中,元芳也身中无影针。狄仁杰掉进地穴后发现里边竟大有玄机,地穴中不仅有着许多塑像,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他一言断定眼前这女人定是幽州案的同仁。
戴面具的女人让*面人将李元芳拖上来让狄仁杰亲眼看看自己的护卫现在的样子,她让狄仁杰临死前说出自己的遗言,狄仁杰听此便将自己的另一个推断告诉了戴面具的女人,他早已经清楚眼前的这个她便是几年前幽州使团大案中逍遥法外的真正幕后主使,弋阳郡主金木兰。金木兰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被识破后气急败坏,她命*面人动手杀了狄仁杰,却不料*面人的剑指向了她自己。原来,此前李元芳佯装中针,骗取*面人的信任和他互换了身份,真正的*面人早已经命丧*泉。李元芳与金木兰进行了一场打斗,而她也早有防备,暗道内机关重重她想毁了这个洞要他们命丧于此。
眼看地穴就要坍塌,幸亏是元芳情急之下找到出口,两人才得已平安。客栈内,元芳不解地穴之中戴着面具的人是金木兰那几年前案中伏法的是何人。狄仁杰向元芳解释道当年伏法的人不过是金木兰的替身罢了,而他当时也完全是为了稳定朝*所以才容忍这个弥天大谎。他们决定等他们对这个计划有一个初步了解后才好上奏朝廷。一艘外国使船遭遇海难沉没,幸存的一人却发现同伴百合子将全船活下来的人全都杀灭了。赴唐使船的牌匾落入海中被百姓打捞起,而狮出国赴唐使落入海里被恶鱼所食的刺青手臂也在江州被渔民发现,武则天得到江州六百里加急的文书后第一时间召狄仁杰回朝。
血情花开放,太子李旦无故失踪
狄仁杰看过刺青的手臂与牌匾之后询问武则天是发生何事,武则天称江州加急文书中提到沿海一带发生奇事,狄仁杰认为其中是否掺杂有人祸的因素他还不得而知,他想将两样东西拿回去再仔细地勘验,武则天听完后却以此案事涉外交为由要把东西交礼部循例下葬,武则天又突然发怒,罚他闭门思过四个月。元芳为狄仁杰鸣抱不平,可偏偏狄仁杰也不做任何辩解。
狄仁杰看着刺青图案知道了狮出国赴唐使手臂上的刺青所代表的就是狮出国的国宝七支剑,并且他一言道出此事的问题就出在赴唐使这三个字上,那些企图恢复李唐的旧臣会抓住这件事借题发挥,说当今陛下容不得大唐盛世,连赴唐使都惨遭杀害,如此微妙的舆论围攻让陛下的脸面无处可放,于是只好将此事推至他身上,让他充当替罪羊吸引和平息舆论稳定朝纲。树林内,一神秘黑衣人和白衣人在讨论金木兰樊家场失手一事,他们计划让武则天派太子李旦来江州震慑情花,如今狄仁杰被罚闭门思过,武则天身为帝王又极其迷信,只要血情花如期开放,李旦必定会来江州。
白衣人听此大喜,他决定如期开展他的计划。血情花果然如期开放,武则天收到江州的密报后听取朝中官员张柬之的建议立即派了太子前去敕封此花。江州城,太子按旨敕封血情花为邗国夫人。道观观主栖霞为李旦备清茶爽神,李旦见杯中的茶水变为血红色略有惊慌,栖霞只解释道泡茶的茶水乃是观内去年取的梅花雪水埋在这情花树下,今春还是头一回拿出来招待贵客。李旦与官员曾泰等人一同登船游湖。曾泰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场硬舞。李旦便随着曾泰一同前去观赏。房间内,李旦被下了迷药产生幻觉,此时,两名神秘黑衣人趁着夜色将李旦劫持走。
武则天收到江州的六百里加急,密报上奏明太子在江州失踪,她听此立即召狄仁杰进宫面圣。封为狄仁杰为钦差大臣秘密前往江州调查此事,将太子解救回宫。三天后,狄仁杰与元芳到达江州,元芳夜探血情花,发现血情花一枝独开其中果然有蹊跷,十分诡异。狄仁杰认为太子失踪的玄机肯定和元芳的发现有所关联,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太子,既然是要秘密调查他们要做的就是搜索人心。他们下一步只能先等明日一早打再道刺史府。刺史府外,老百姓在府外递状纸却遭到了官差的辱骂,狄仁杰亮出自己身份为老百姓接下这桩案子。
曾泰出府迎接狄仁杰,狄仁杰质问他为何不理会老百姓的状纸。狄仁杰对曾泰的言行颇感心寒并数落了他一番。狄仁杰问起太子失踪一事,曾泰回忆太子虽名为观赏湖光山色但实则为一*江中花魁紫嫣的芳容,后来青山寺燃放烟花,众人前去观看,太子却突然不见了,一切都看似正常,只是他们在观情花时情花散发出一股浓郁香气,他自己当时站得不如太子迫近,数日之后还感觉心神不宁。
狄仁杰江州调查,画舫再现命案
曾泰向狄仁杰讲述当时太子殿下观赏过情花后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那日情花观观主栖霞献茶,太子在品茶时不知为何大吃一惊,面露恐惧。当时他并未追问,而事后太子对他说饮茶时他突见一缕血丝,自茶中蔓延开来竟将茶水染成了血色,可当时他自己与在场诸人也都喝过此茶,却并未曾见太子所说的异象。狄仁杰深觉此事怪异便询问曾泰当时江州的加急文书上为何不向圣上奏明此事,曾泰只道为防止有心人士拿此事作怪他只好向圣上隐瞒了此事,只对狄仁杰一人提起。狄仁杰觉得曾泰此事处理得当,他准备今晚将当时太子失踪现场的所有人重聚到画舫,希望曾泰能密切配合。
画舫内,紫嫣正在亭内抚琴取乐,江州富商英蔓来寻找紫嫣,他为紫嫣展示了一场剑舞,正当两人共同欢舞时,紫嫣突然想起百合子在岸上杀了所有人的场景便退离了英蔓的身边,英蔓见此只一顿恼怒。恰巧此时,老鸨送来一封名为怀英递的拜帖,拜帖上不过寥寥数语却让紫嫣大为所动,决定请怀英上船。
夜晚,狄仁杰一行人来到湖边画舫。据曾泰的看法,画舫就靠在湖岸,不远处是听风阁楼,湖对岸又是青山寺,若有人要设计挟持太子最简便的路就是水路,他们只需将太子用迷药迷倒,再用绳子槌入小船,当时焰火热闹,舟船蚁集,只需要一叶扁舟,便能在湖中悄然远遁,几乎无人能注意得到。狄仁杰认为曾泰的看法很有道理,但挟持太子是大事,须得万无一失,这种做法也可能冒着被别人看到的危险,所以他觉得绑架太子之人必定不会如此冒失,这个方法应该不是挟持太子那批人的作法,而眼前的这艘船肯定大有玄机,他早已经调查清楚并写了拜帖取得登上画舫的资格,今夜他决定要还原当时太子失踪的现场以找出真相。
画舫虽小却五脏俱全,狄仁杰化名怀英带着元芳和狄春两人到舫内入席,同桌之人除了曾泰外还有富商英蔓和画匠宇文弛等人。英蔓和宇文弛皆是知道太子失踪的人,狄仁杰想从血情花一事打听起,于是他对江州的血情花一番大赞赏,可宇文弛将自己对血情花的另一番见解道出,他认为血情花奇而至诡,此番枯而复荣要看应在什么事上,如若应得当的话便是附庸风雅,如若应不当的话将带来无穷后果。而正在此时,花魁紫嫣从台上的中央缓缓升起,为众人舞上一曲花非花舞蹈,全场众人无一不赞叹紫嫣的美颜和绝纱舞姿。
紫嫣的舞蹈绝美但元芳从其中看出了一股杀伐之气,他直言不讳地将此话说出,英蔓听罢便为紫嫣辩解道这支舞蹈名叫花非花,其中飞花走袖的动作乃是他与紫嫣两人一同创制的。恰巧这时,紫嫣换过衣裳后到厅内敬酒,狄仁杰向紫嫣讨教舞蹈名为花非花的缘由,哪知紫嫣并未正面解答,狄仁杰只好利用佛经来圆场,他一言道出此名是来缘于佛法的典故并向众人讲述这一典故。时间一到,青山寺烟花燃放,众人皆被舫外的烟花所吸引,外出观看。狄仁杰让元芳和狄春按照原计划分头行事。顿时舫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他趁机无人之际在台上细细查看寻找线索,结果无意间触动了机关,机关通向了紫嫣所处的密室。
狄仁杰与紫嫣两人在密室和房间一番交谈过后,狄仁杰好奇紫嫣为何不随众人一起出去观看烟花,紫嫣道出了自己对这烟花以及对这世间的看法,她认为所有的江湖恩怨,浩瀚才情都是假的,与其醉心于这海市蜃楼,她更愿意在黑暗里观清自己的心。不久,烟花燃放完众人都回了舫内,英蔓与宇文驰都在赞叹这江州城烟花的美妙,狄仁杰听闻青山寺每月竟燃放两次烟花,如此频繁倒也让他颇为意外。这时,另一桌的两位宾客突然吵了起来,一位李姓相公喝得烂醉如泥在抱怨江东居士的缺席和摆架子,旁边另一位曹姓相公却一直好言相劝,狄仁杰对这位江东居士深感好奇,但在场的几人居然无一人识得此人。
李相公喝得烂醉如泥准备离场,宇文弛为助兴便当众展示了自己的才华,自己亲手题了一首诗。正当众人赞赏宇文弛的书法时,舫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待狄仁杰和元芳外出查看时,醉酒的李相公已经不省人事,而劝酒的那位曹相公却死了,吊在船上的挂钩。狄仁杰命元芳将尸体拽上来,两人查看后发现曹相公并非死于船钩,而是早在甲板之上被人一剑封喉,然后被挂上铁钩沉入水中。至于那声惨叫声按照狄仁杰的推断定是杀人者自己发出的惨叫,凶手本意正是要暴露他的尸体,杀鸡儆猴。
两人回到舫内,狄仁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并向众人表示,曹公是被人杀死再挂上船钩沉入水中,之所以不让他们离席是因为凶手极有可能是他们之中的离席之人,如若无任何一人离席,那凶手必定是行动迅速,杀人之后再神不知*不觉地回到大厅,也许此刻凶手就在他们之间。狄仁杰从刚刚酒席中曹李两人的醉酒争吵中推断出曹公定是见过江东居士此人,而他之所以被杀的原因是因为在座中有人不希望江东居士这个名号被人提起,所以曹公才被残忍杀害。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出江东居士这个人。
紫嫣身份疑点重重,东宫侍卫被灭口
舫内在场无一宾客识得江东居士这个人,老鸨也表示对他并无任何印象。凡是上船的客人都必留下拜帖,狄仁杰想从江东居士的笔墨这条线索找出他这个人,可据紫嫣所言,从江东居士拜帖上的字迹看来他必定是一位大书法家,可他却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笔迹,现场众人无一人识得出来。虽然无法断定江东居士是何人,但狄仁杰从种种迹象中推断出江东居士之前的确是上过此船的。由于二人是护卫曾泰便想着他们绝非是绑架太子的嫌犯,也就没有把他们请过来。狄仁杰听完后只让曾泰马上将两人叫到这里,他有些话要问。
狄仁杰见紫嫣如此直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曾暗中查访过,上次宴会时紫嫣所宴的宾客中多数都是座上常客,如果来了陌生面孔她不可能记不清楚,现如今出了命案她的密室又是机关重重,若是官府彻查下去想必她也是百口莫辩。紫嫣听完只解释道她对那位江东居士确实是没有印象,只是曹相公陪同的另一位年轻公子喝得酩酊大醉,还一直在絮叨着“绿梅”两字,她便记住了,再后来老鸨唤她上去应酬,等她再回来时那位客人已经离开了。
狄仁杰感觉眼前的紫嫣并非如此简单,他告诉紫嫣那位年轻的公子哥就是在这花船上失踪的当朝太子并讲出其中的种种利害,紫嫣见此瞒不住了也终于承认她确实是认识太子口中的绿梅。绿梅是她姐姐,她们两人自小相依为命,不幸流落红尘,之前她与姐姐都是京城的歌姬,太子微服私访时对姐姐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之下姐姐芳心暗许。
两人原本恩爱有加,太子也承诺要帮姐姐赎身,但后来太子妃因门第之见对姐姐心怀妒忌,姐姐还没等来赎身却惨遭*手,临死前姐姐将太子的信物交于她并嘱咐她要逃离京城那是非之地,惶然间她便逃到了江南避难。而之前突然间在船上遇到了太子,他将她错认成姐姐,她怕落得与姐姐同样下场便拒与太子相认急忙逃走,再后来太子去了何处她是真的不知道。狄仁杰看着绿梅拿出太子的信物也便信了绿梅的话,并让绿梅不得对外声张此事。曾泰满身是伤回到舫内,他按照狄仁杰的吩咐去驿馆找李泰李骏两人,但半路惨遭歹徒的袭击,他们拼死博杀才侥幸逃了出来,可没想到到了驿馆还是晚了一步,二十二个东宫侍卫全部被杀,无一生还。
狄仁杰看此只命狄春与紫嫣照顾好曾泰,他自己与元芳去驿馆查看。元芳对狄仁杰寻找李泰李骏二人之事十分不解,狄仁杰解释道本来他与曾泰的想法一致,他们两人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所以并未将两人列入重点调查之中,直到紫嫣的一句话无意间提醒了他,他们的调查一直局限于宾客之中,所以只注意到了江东居士却忘了太子的亲随也是人,也有可能成为证人或者是嫌疑人。
待他想到这点时便想马上对他们展开调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现如今也只能先到现场勘察查看证据。驿馆里,元芳认为凶手既然是选择赶在曾泰到来前将所有人都灭了口,想必是要掩盖什么秘密。这时,狄仁杰也注意到其中一具尸体上所穿着的靴子和衣服有异样,他在衙役陈勇的带领下来到了杂役的居住之所,可没想到他刚一踏进房间外边就有一黑衣人一闪而过,元芳匆忙上前追查也并未追到,却发现了一条密道。
狄仁杰、元芳、除勇三人下密道勘察,元芳在密道中发现有一人,陈勇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李泰,狄仁杰听完马上命元芳将李泰扶到房间。李泰清醒后便将事情的一切原委告诉了狄仁杰,他这人一向好酒贪杯,而杂役李四人品甚好与他也投缘,所以当时偷偷把他叫出来喝酒。后来李四因为内急就披了他的外衣出门,而他在房间内就闻到一股奇香,这股香味十分厉害,很快就让人浑身瘫软呼吸困难。
他深觉有异于是便蒙了口鼻外出查看,结果在暗中看到了惨状,外边如此凶险他又身中奇*,于是他也不敢冲出去硬碰硬,情急之下他想起李四曾经和他说过这馆驿乃是当年徐敬业的旧居,有一条密道能通往外边,而入口就在荒院的枯井之内,他这才得以侥幸脱身。
狄仁杰知晓驿馆中所发生的事情后便询问起太子失踪一事,据李泰回忆道当时太子登上画舫并无任何异样,后来他与紫嫣在房间内喝洒,紫嫣不知何故便离开了房间,太子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想去追寻紫嫣,他与李骏二人想着太子平日里在宫中十分憋闷,现如今倦鸟出笼他们也不好从中作梗,于是他们愣了片刻就前往船舷的另一侧观看烟花,可是当他们转过身来却没有看到太子,待他们回到花厅也没有看到太子的踪影,而之前的那几个人也都不见了,紫嫣却表示她一直在房中休息换装,身上的衣物也确实是换过了。船上的所有房间各个角落他们也都搜了个遍,就是不见人。
狄仁杰继而问了李泰几个问题,但李泰表示并没有任何小船靠近和离开画舫,可太子又不在船上,如此离奇的失踪案其中必定有诡异之处。李泰再三向狄仁杰保证所说之话的真实性,狄仁杰也只好让李泰充当亲随改名狄虎,随他办案,戴罪立功。
命案四起,狄仁杰探访情花观
狄仁杰认为围绕太子失踪一案,先是曹相公被害,后是全体侍卫被杀,他们显然是被对手监控了,现在形势十分严峻,他命元芳清理完现场后马上到房间与他一起分析案情,寻找突破口。狄仁杰在房内想着近日发生的一切,太子失踪的同时八位民女也失踪,但曾泰却迟迟不肯为这八位女子立案,他感觉现如今的曾泰十分陌生。
元芳复查了现场后并没有任何发现,狄仁杰将自己刚刚所写的想法给了元芳查看,元芳看过后两人的想法都如出一致,现如今的曾泰和他们之前所认识的曾泰并不一样了。狄仁杰怀疑现在的这个曾泰可能是假的,但为了大局考虑他们还是要先与他虚与委蛇。江州的局势都在曾泰的掌控之中,如果他们先惊动了他,那他们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之前在画舫和驿馆都是同样的情况,因此不管曾泰是真是假,他们都必须要绕开他的正面,从侧翼找到他们的突破口。
太子失踪一案虽暂无任何发现,但元芳调查民女失踪一案却有些收获。八名失踪的女子都是小康人家,年龄相仿,而且平时也很少在街上走动,但就在半个月之内,她们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失踪之前八名女子并无任何异象,彼此之间也相隔甚远,很少与外人接触。狄仁杰认为曾泰之前迟迟不肯为这八名少女立案,而这期间太子又无故失踪,这两者必定有所关联,他决定明日先与元芳到这八户人家查看。第二日,两人来到失踪女子家中探访,这一家失踪女子的父亲名叫李三,元芳之前早已探查过,失踪之前这名女子每日都喜上眉梢,总关起门来偷偷在房间里不知忙活着什么。
据李三说道,他女儿失踪后的十几天就是母亲的寿辰,女儿一向孝顺,失踪之前应该是忙着为母亲偷偷准备贺礼。说罢,李三将女子所准备的贺礼拿出,女子所准备的贺礼是一个香囊,狄仁杰仔细查看后发现香囊上边绣着情花的图案,他们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无从见过情花但女子香囊上却绣着情花图案,十分蹊跷。女子的母亲只解释道这女子一向绣工精湛,常有富贵人家向她定制绣帕,所以她按照图来绣也是常有的事,平日里这些刺绣的活计都是来自一位名叫沈婆之人,沈婆十分精通画工和刺绣。
狄仁杰决定先去拜访这位沈婆。两人来到沈婆的住所,却发现大门敞开屋内并无一人。狄仁杰深感他们来晚了一步,果不其然沈婆早已死亡,一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一闪而过。从现场看来沈婆是被刺中颈部,血迹四溅但没有立刻毙命,踉踉跄跄地挣扎了几步弄得满屋都是血迹。狄仁杰一言指出其中的奇怪之处,蒙面人武功十分高强,如若他想取沈婆性命应当是十分利落,可却弄得如此拖泥带水,沈婆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他认为沈婆应该是用这把剪刀自己刺破了脖颈,血迹也已经干涸就说明沈婆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刚刚那黑衣人应该不是为杀人而来,沈婆是自己畏罪自杀,只是这现场看起来十分怪异。
元芳猜测出另一种可能性,沈婆可能早已经知道黑衣人想杀她,所以才选择了自杀,只不过她在她死前故意留下了线索好让他们知道她因何而死。狄仁杰认为元芳说得在理,他也想起之前那家人说过沈婆的画工精湛,两人将屋内的血迹当成墨迹来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线索,血迹拼凑起来合成了一个道字,而香囊的图案也绣着情花,这事必然与情花观脱不了干系。狄仁杰一行人来到情花观查找线索,情花的花香果然浓郁过人,为了解析情花之谜,狄仁杰以喜爱花卉为由让狄青将情花的花叶剪下作为标本。
观赏过情花之后,狄仁杰注意到浇灌情花的水壶周边围满苍蝇,他故意将水壶踢掉沾湿了自己的鞋袜然后再以移植情花为由找培育情花之人陶三前来问话。情花观除了情花还有清茶驰名江州,狄仁杰正打算细品清茶时元芳发现了狄仁杰的靴子围满了蚊蝇,狄仁杰用红雨伞一番查看后发现了刚刚水壶中的水竟是血水,而就在此时,陶三却突然中风身亡。
这诅咒是民间的传说,隋炀帝当时非常贪恋情花,几乎病态终日离不开情花,后又被宇文化及逼死于此地,死前他发过诅咒,天下情花将同他一起凋谢,等到血情花再次开放之时,花开之地,黑云压城,当朝者必定会死于血光之灾。此时,就在两人谈话之间陶三的尸体突然七窍流血,狄仁杰用银针探不出*性于是只好请仵作来此验尸。仵作验尸过后却一无所获,七窍流血乃是中*的特征,但陶三的血并未变黑银针也试不出*来。狄仁杰见此便让元芳将窗户打开,他打算用蚊蝇来找出真相。
果不其然有些蚊蝇一直盘旋于陶三头部,狄仁杰利用磁石从陶三头部找出了一根带着*性的银针,凶手既然能将一根钢针准确无误的刺中穴位直至大脑肯定是有着极强的武功,狄仁杰从凶手的下手速度推断出陶三的被害时间应该是在他刚问完话后,陶三回花房之时,这么短的时间就足以说明凶手是藏在这个道观中,极有可能是在刚刚在场的众人之中。与此同时,他们发现陶三手臂有一处刺青,狄虎观看过后一眼认出了陶三是徐敬业叛*中的人。
情花复荣为骗局,树下惊现八尸案
曾泰听闻发生命案的消息也赶到了情花观。狄仁杰告诉曾泰花匠陶三被一枚钢针所害,他认为这钢针和他们之前碰到的无影针有得一比,至于这钢针是否是无影针还有待查证。另外,陶三的手臂上还刺有一刺青,曾泰查看过后立马认出了此人乃是徐敬业的旧部。狄仁杰也趁机以寻找太子形势急迫,江州案局迷雾重重为由暂时接管了江州的一切**要务,从现在开始,曾泰的一切行动都要向他汇报,须得到他的许可,令行禁止。
元芳在观内寻找到另一枚一模一样的钢针,狄仁杰问及此钢针的来由,元芳将众人带到了一处柴房。原来,早先在他们去禅房验尸时他在路上与一扫地老妇发生碰撞,也就是因为这不经意的一撞他发现了老妇虽然形态消瘦,可是身形步伐却异常稳重,绝非泛泛之类。后来他趁着仵作验尸的时候暗中出去调查,他跟踪老妇至柴房,但老妇却不见了只留下一把扫把,他上前查看过后果然扫把里边大有玄机,上边有一个机关,只需轻轻一按便能弹射出飞针。
狄仁杰将弹出的飞针与柱上留下的痕迹一对比确实是吻合,这一切谜团便都解开,只有借助了这扫把发射的外力凶手才能将这根细小的钢针透骨射入脑髓,而这根飞针也就是无影针无疑。曾泰质问观主此老妇的来历,观主只道在几个月之前她晕倒于观前,她可怜于这老妇才将她收留此地,做些洒扫的活计,未曾想会发生此等事件。恰巧此时,衙役来报,河边发现了一面具。众人随着狄仁杰前来河边观看,原来刚刚那名凶手用了金蝉脱壳的方法乔装改扮成一老妇。既然是乔装改扮的,恐怕这一时半会儿是不好寻找和捉拿的了,不过狄仁杰认为那个柴房倒是颇有玄机。
这时,英蔓也到了情花观中求见狄仁杰,他告诉狄仁杰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关于血情花之物要呈给他。话毕,英蔓将一本画册献给了狄仁杰,而后言语中又刻意暗指情花复荣是有人进行播种,狄仁杰看完画册听完他的话后结合自己之前的怀疑,当下便对英蔓的身份了然于胸,原来英蔓竟是狮出国的赴唐使池野瞳。据英蔓所说,半年之前他们受命带着国宝七支剑前来拜见武皇,但不料途中遭遇海难,他与几名同伴靠着漂浮的船板才得以幸存,结果登岸之后却惨遭另一同伴细川青叶的背叛,细川青叶杀死了所有的同伴还抢走了国宝七支剑,他虽侥幸逃脱但因丢失国宝,无法证明身份,只好隐姓埋名,潜伏于江州暗中打探细川青叶与国宝七支剑的下落。
狄仁杰不解这与情花一事又有何关系,英蔓告诉狄仁杰他们赴唐使此次前来除了要奉献七支剑给武皇之外还带来了情花种,当年情花自隋而灭,情花种却在狮出岛被留了下来,只是情花种和国宝七支剑都被细川抢走,今春江州的情花复荣,他料想一定与细川有关系,于是他一直暗中调查也确实发现一些端倪。
而此事之所以全盘托出告诉狄仁杰也正是因为他听闻狄仁杰神机妙算,希望能借他之力找到细川,寻回国宝。狄仁杰听完后也清楚了那日在沈婆家中遇到的蒙面黑衣人就是英蔓,英蔓大方承认并表示当日他无意寻得沈婆这条线索,然而等他赶到的时候沈婆已经自杀身亡,他料想狄仁杰很快就会赶到所以利用沈婆的血迹和她的尸体摆出了道字,暗指与情花观有关。他认为这一切都与细川脱不了干系,只要狄仁杰盯紧了情花观他便不难找到细川,而且他觉得今日陶三之死也极有可能是细川所为,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掩藏一个巨大的秘密。
狄仁杰从英蔓手臂上的刺青证实了他的身份并承诺于英蔓此案他定当会全力追查。狄仁杰深知要弄清楚情花复荣的来龙去脉就需要先从栖霞下手,他命手下将栖霞拿下,果然一番厉语后栖霞道出了实情,此情花并非是缘于枯萎的隋株,而是缘于半年前一年轻人所赠的花种,当时年轻人告诉她这是稀有花种,如果能养出花来定会吸引香火,红火道观。于是她便让陶三前来培养,等到花种发芽的时候陶三才告知她这是情花,她因贪图虚荣便假戏真做,隐瞒了真相,却不想会遭遇如此祸害。
至于那扫地的妇人确实是她当初好心收留并不相识,而送花种的年轻人她也从此未曾见过。狄仁杰知道情花复荣的来龙去脉后便要求情花观不得将此事对外声张并放了栖霞。衙役们按照狄仁杰的吩咐挖开土壤,结果挖出了八具女尸,这八具女尸便是少女失踪案的那八人。仵作前来验过尸后发现尸体的腐败均有规律,八人全都是只剩下一副骨胳,按照尸体的腐败程来看度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个月左右,死者身体并没有明显的伤但却从表情上看是受到了很大惊吓,至于具体的死因还需要将尸体运回府衙进一步勘验后才能得知。
狄仁杰上前查看女尸,发现其中一具女尸手中所拿的绣帕的图案与李三女儿香囊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绣帕和失踪的时间都对上了,狄仁杰只好让元芳通知八户人家前来认尸。狄仁杰因八具女尸案而夜不能眠,他重新翻阅了英蔓的画册发现这八具女尸的死法与画册上竟有几分相似。元芳认为,如果真如画册上之言那观主栖霞必有重大嫌疑。
八户苦主一夜均被杀,狄仁杰遭陷害
狄仁杰认为观主栖霞虽有嫌疑,但没有证据他们还无法动她。狄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英蔓今日突然到访,又呈上了这本画册,这一切太过巧合,狄仁杰虽也如此认为,但他查证过英蔓手上的刺青,英蔓确是狮出国的赴唐使,如果他是为了找回七支剑所以才主动向他提供线索也可以理解,而且他们后续的调查还需要他的帮助,包括他们手上的这本画册也为他们提供了不少线索。案情迷雾重重,而现如今八具女尸暴露,对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他们当务之急需要先研究出相应对策。
狄仁杰将八具女尸的家人都聚集在府衙内,看着众人期待的神情也只能十分痛心的将此噩耗宣布出来,他向众人承诺,他必定会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而此时,狄仁杰的一言一行也遭到了栖霞等人的监视,他们计划除掉这八具女尸的家人,然后将此事嫁祸于狄仁杰,让他身财名裂。傍晚时分,一个打扮得如同衙役般的人拿着一盒点心朝八户苦主挨家挨户地送过去。待到夜晚时,这八户苦主全都中*身亡,曾泰听闻消息赶紧前来向狄仁杰禀报。
狄仁杰一行人来到死者家中探查,死者夫妻皆是吃了点心后才*发身亡,而且点心盒里还有一封信,信中提及他因悬案未破,愧心难平所以送了这些点心以聊表心意。据发现尸体的苦主徒弟说道,他今天因送货回来晚了,本来担心会受到师父责骂,但一进屋却发现两人都中*身亡于是立马报官。狄仁杰检验过这位苦主徒弟的手掌后便命他此事不得对外声张,他命衙役将尸体运回府衙,等仵作验过尸后再行安葬。曾泰阻止了狄仁杰并发现了死者临死前似乎在写着什么笔画。而就在此时,衙役来报其它几户的苦主也都在一夜之间被*害,只有李三失踪不见了。
曾泰听此十分着急命衙役尽快搜查,元芳见曾泰如此焦急便一言指出狄大人在此,他又何必如此火急火燎。狄仁杰和元芳打算先到李三家中查看,元芳提醒狄仁杰陶三临死前也在地上画过同样的笔画,也是没有写完,狄仁杰却道此人所画与陶三所画指向绝不相同。一切事情的发展皆如狄仁杰所料,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既然江州的水如此之深,他们就准备趁着水深抓出大鱼。李三的娘子也是吃了点心后中*身亡,并且现场留下了一封同样的书信,这明显是同伙人所为。衙役四处搜查却依旧寻不到李三,狄虎认为李三现在是他们唯一的线索所以他们务必要将他找到,曾泰听此又十分焦急,他命衙役明日起进行全城搜查。
元芳再次提醒曾泰保持冷静,狄仁杰也道搜查之事就不必劳曾泰费心,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查清楚其它几家的情况,然后把现场所有的物证都一一收好造册,而今夜之事务必让现场所有人都保密,不得对外散播。元芳按照狄仁杰的部署一一准备妥当,此案令元芳感到意外的是对方居然胆敢陷害狄仁杰,狄仁杰只道他们蓄谋已久,如果稍不留意就会掉入陷阱。现如今他们已经露出破绽来了,他刚刚查阅了八户苦主的存档,死者乃是江州城内有名的木匠,而今日那位报案的学徒口称从师三年,但手掌却洁白细滑,绝不是一位木匠的徒弟。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指使学徒说谎的那位幕后主使也很快就要现身了。既然他们敢向他栽赃,那么明日就必定会有人前来对他发难,他决定要升公堂。栖霞认为狄仁杰现在的状况犹如釜底游鱼,她对神秘男子还留着狄仁杰而感到十分好奇不解,神秘男子只道留着狄仁杰还有用处,他要狄仁杰替他们勘察古墓,找到那件杀人利器,再让枭五与他们一起合作。第二日,狄仁杰正坐于公堂等待对方前来发难,令狄仁杰意外的是今日竟出奇的平静,不止没有一人前来报案,就连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都空无一人。
而曾泰却借口自己昨晚多有冒犯,今天要在家闭口思过,不见人影。元芳按照狄仁杰的吩咐到街上探查一番后发现昨夜八户苦口遇难的消息今早都已传开来,现街市上都人心惶惶,认为狄仁杰是凶手。狄仁杰听完后命元芳立马把昨晚那个报案的学徒找来,眼下的结点就在那人身上。曾泰前来找狄仁杰,狄仁杰直言指出他昨日就想借着全城搜捕李三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幸得元芳提醒阻止,但如今他又故作乖巧自己闭门思过,想就此将消息泄露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曾泰一番辩解后狄仁杰命曾泰将此事查清,尽快找出泄露消息之人,但如若他自己存有异心别有所图就将脑袋不保。第三日,狄仁杰的坚持升堂下终于有一妇人上前击鼓鸣冤,妇人因一支金钗怀疑丈夫出轨,清官难断家务事,狄仁杰本想让他们两人回家自行解决,但因妇人的一番热血话语狄仁杰决定为他二人断了这桩案件。
宇文弛夫人失踪,狄仁杰探访钟家村
张氏夫妇两人因其丈夫在树林中捡到一支金钗而争吵起来,幸得狄仁杰一番调解,两人和好如初并将金钗留在衙内等失主认领。狄仁杰觉得幸亏是张赵氏对他的激将法让他审了此案,此案虽小,但围观者众多,而那些市井流言也必定会因此案而有所瓦解。狄仁杰看着金钗的做工以及金钗背后刻着的“雪”字便猜认出了此金钗乃是宇文弛的夫人雪娘的物品。他让狄春查看近日是否有人失踪,狄春查过记录后发现近期并无任何人口失踪的案子。狄仁杰问元芳他对宇文弛此人有什么看法,元芳认为太子失踪当日宇文弛也在画舫上所以按例也要对他进行调查,三人一番谈论后狄仁杰决定去宇文家查探。
宇文府内,狄仁者借以仰慕宇文弛才华为由进入了宇文弛的书房,书房之中表面并无任何异样,但狄仁杰对其中一幅泼墨却青睐有加,还向宇文弛讨了过来。就在几人讨论泼墨的时候,元芳一直看着旁边的屏风,宇文弛在一旁看到元芳的举止似乎是怕狄仁杰与元芳两人会发现出什么,便借品茶为由将他们带回大厅。狄仁杰想见一见宇文弛的夫人,但宇文弛一再推脱拒绝,后狄仁杰道出了宇文弛夫人的名讳并且拿出今日在公堂上得到的金钗,宇文弛只一眼就认出了此物乃是自家夫人雪娘的陪嫁物品。
狄仁杰告诉宇文弛此金钗是在荒野中拾到的并问雪娘现身在何处,宇文弛见事情瞒不住了便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原来,宇文弛的夫人早在狄仁杰请他们上画舫那日便失踪了,而那日他因受到官府传唤,当晚才不得不前去赴约应酬,整整一晚他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后来在展示才华时他也就没有心情题写新诗。狄仁杰不解道既然他夫妻二人感情甚佳,为何夫人失踪他却不报官。宇文弛认为夫人失踪的原委他还不知道,若她只是临时起意,沿途游玩,他贸然报官的话便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所以他只私下拜托曾泰帮忙查找,可时至今日还无任何线索。
话毕,宇文弛便恳请狄仁杰帮他寻回妻子,他定当感激不尽。狄仁杰了解情况后也答应宇文弛他定会尽全力查找。狄仁杰想到雪娘的闺房中查探,宇文弛百般拒绝但没想到狄仁杰还是不依不饶,无奈之下只好将他们带到了雪娘的房中。元芳深感雪娘的闺房十分清素,就如同秀才寒士的闺房一般。随后,他与狄仁杰均被房内所挂的一画像所吸引,细细看来画像中的几个女子居然有些眼熟,其中一个是紫嫣姑娘,还有一个是穿着便装的情花观观主栖霞。狄仁杰对此十分不解,紫嫣姑娘是半年前才来的江州,然栖霞观主多年前便已出家,雪娘年纪尚轻,为何几人在画中却都是一群少女之态。
宇文弛解释道雪娘是在闲暇时画的这幅画,她将这幅画取名为冬闺集艳图,以此来缅怀昔日的红颜,故而才将几位老友画成少女之态。画像中共四人,除了雪娘这三人之外还有其余一少女,狄仁杰才刚问起这少女的身份,外边就起了一声巨响。宇文弛听后连忙放下金钗出去查看,狄仁杰拿了金钗后几人也匆匆跟上前。巨响来源于府内丹炉的爆炸,元芳却在现场闻到了鞭炮的味道,宇文弛只解释道丹炉内有味名炮仗木的药材,他年轻时身染腰疾时常复发,所以雪娘偶尔跟栖霞观主提起,栖霞观主便教授于他炮制药材,炼丹服食。
狄仁杰听完后本想让元芳与狄春上前帮忙收拾然后查看内情,但宇文弛却以诸多借口推辞打发了他们。狄仁杰通过今天的观察认为宇文弛及其夫人的关系并不像外边所传的那么和谐,而且这个宇文弛也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元芳也向众人说出自己的发现,他们今天刚到宇文府时他便注意到他门前那对对联风吹日晒,有着不少破损,而且正文与横批之间有所区别,再后来在书房中他发现宇文弛的书案之上正铺着笔墨纸砚似乎刚在书写一篇诗作,笔架上的湖笔正滴着墨汁,可宣纸上的字迹却阴干已久。他当时就在猜测宇文弛在他们到访之前定是忙着其它事情,得知他们到访的消息后才制造了他在书写诗词的现场。
紧接着后来丹炉的爆炸便验证了他的猜想,他在丹房内发现了一扇屏风,此屏风与他书房的屏风是一样的,屏风后的暗门定与书房相通。按照他的推测,事情的发生应该是宇文弛知道他们到访时,他正在忙着在丹房里炼丹,而正是为了要掩盖这炼丹,他才通过暗门赶回书写诗文的现场,伪造正在练习书法的假象。狄仁杰认为元芳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元芳还有一事不明,普通人染了疾病服食丹药是正常现象,他不明白宇文弛为何要躲躲闪闪还急于将他们打发走,难道这其中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狄仁杰也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有些蹊跷,不过他想宇文弛赠给他们的那幅画也许能回答这个问题。原来画中的诗句是一首藏头诗,里边提到了江东居士。三人到钟家村向一个路人打听雪娘的娘家,但没想到这个路人行色慌张,一听到他们要打听雪娘的消息便匆忙离开。进了村子后三人在另一位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雪娘家中,他们告诉钟母此来是想打听雪娘的一些事情,钟母听此便让三人进屋详谈,一番谈话过后狄仁杰拿出金钗告诉了钟母,雪娘早在几日前便已经失踪一事。
神秘钟家村,元芳中蛊*
狄春按照狄仁杰的吩咐来宇文府侦查,他从府外的烟灰中闻到了浓重的硫磺味。另一边,狄仁杰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钟母,钟母痛心疾首地表示是她自己误了雪娘的一生,当年若不是她执意坚持,雪娘也不会在嫁人之后终日抑郁。原来,当年宇文弛对雪娘苦苦追求,钟母便让雪娘下嫁于他。只是雪娘的心并不在他那里,而是在她的义弟世英身上。
世英与雪娘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钟家村祖上有训,同族同姓不可通婚,所以钟母只好棒打鸳鸯,雪娘与世英两人皆是钟母所收养。狄仁杰猜想既然这两人如此情深义重是否会私下出走,钟母只道这绝不可能,世英身患肺病,常年卧床,雪娘此番回家就是为探望他而来。这时,一村民前来寻找钟母,钟母让狄仁杰等人等候她片刻便离去。待钟母走后,元芳觉得这钟母比宇文弛更加高深莫测不简单,狄虎也提出了其中的奇异之处,刚刚狄仁杰问雪娘失踪一事,母亲还没开始哭但后边的丫鬟却先哭了起来。
狄仁杰觉得他对钟母此人有种熟悉感,而且这钟家村也有些不同寻常,看似宁静和美,但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狄仁杰以替世英诊断为由随着钟母前来探望世英,他替世英把脉过后告诉钟母,世英确实是有些症状,但并不像肺病患者的脉象。钟母怕世英醒来后得知雪娘失踪的消息而病情加重,她恳求狄仁杰务必帮她寻回雪娘。此时,钟家村的报警铃突然响起来,村民前来告诉钟母又有人发*血疮了,狄仁杰听此也随着钟母前去查看。发*血疮的死者死相凄惨,据钟母说道,从去年开始村里便有人患此怪病,这已经是第五例了。患者发病时,全身溃发血疮而死,发病时间极短,根本来不及治疗。他们也找郎中来看过,但都因症状太过吓人,无人敢医。
元芳和狄春认出死者是他们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形色慌张的村民,不过他刚刚明明是往山外的方向去了,钟母只道他平日独居并无任何反常情况,最近也并不曾听过有远行的消息,应该是狄仁杰他们弄错了。元芳上前查探尸体,但*疮突然爆发,他因靠得太近被脓血喷到,钟母告诉他们此脓血有*,沾染后会迅速溃发血疮。元芳听完立即闭穴并告诉狄仁杰他刚看到死者颈部有一针孔,可仔细一看却不见了,他已闭穴暂时应无大碍。为了元芳的安全考虑,狄仁杰决定先放弃这里的调查,他们必须马上带元芳赶回城中医治。
途中,元芳*性发作只念叨着要喝水,狄虎去为元芳找寻水源,但他刚踏出不久便发觉树丛里有动静,一番查探过后果然一小女孩走了出来。狄仁杰向小女孩询问附近何处有水源,可小女孩十分聪明伶俐,她从他们手里讨了干粮来吃也不透露半句话语。狄仁杰见此直接问出她与雪娘是何关系,原来她就是雪娘房间那幅画中的第四个女子,这名女子名唤霜儿,是雪娘的表妹。狄仁杰将雪娘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霜儿并请霜儿帮他们寻找水源,待医治好元芳后便和她一起帮忙寻找雪娘。
霜儿听此马上道附近有一个龙泉寺,寺中有水而且寺里的玄境方丈应该能救元芳。狄虎觉得这小姑娘来历古怪,万一这是个陷阱那元芳必定会十分危险,但狄仁杰觉得这种邪*就算是回城医治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为今之计只能闯一步看一步了。霜儿将狄仁杰等人带到了龙泉寺,玄境方丈查看元芳伤势过后表示幸好只是外感,如果刚刚他们再多耽搁一分钟元芳必死无疑。待为元芳施好针灸后,玄境方丈告诉了狄仁杰,霜儿是雪娘无意中捡来的,两人相依为命吃了不少苦头。由于霜儿是雪娘独自在外养大的所以与钟家村的人过不惯,也并不认识他们。
在雪娘出嫁后他常常关照霜儿,可霜儿自小野惯了受不得拘束,她认为表姐出嫁了有了自己的日子,她也该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她在寺里呆不住。狄虎听完后突然发现霜儿不见了,方丈只道她是去找不言了。霜儿在院子里同不言说话,但不言一直埋头劈柴不肯理会霜儿。霜儿气不过便与不言耍起了小性子,两人推搡之中霜儿不慎摔倒,不言十分着急地上前查看,霜儿告诉不言她想要不言腰间的那枚他亲手所雕的玉坠。不言看着手中的玉坠隐约地想起了自己在海边被同伴背叛,砍掉手臂的情景,突然间不言性情大变,他将手中的玉坠摔掉并匆忙跑开。
狄仁杰向方丈请教元芳中*一事,方丈告诉他这是一种蛊*,幸亏元芳只是外感皮毛,如果是通过口舌或者伤口进入人体内部,那么在不知蛊*药引和下蛊手段的情况下他也无力回天。至于钟家村的那些村民他们都是内感,他也无计可施。既是内感那必定是有人下蛊,方丈曾试着想要寻根究底但却毫无所获。此时,霜儿一脸委屈地到方丈面前哭泣,方丈一问便知晓她定与不言闹小脾气了。元芳经方丈救治后已经安然无恙,狄仁杰和狄虎两人在霜儿的带领下前去见不言。狄虎觉得狄仁杰似乎对不言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