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房子
#*故事#
为了改善自己的写作环境,用写五年小说积攒下来的10万稿费捡漏买了一栋装修豪华的二手别墅。
然而刚搬进去,就接二连三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一个女*在作祟,她吓我们,让我们搬走,如果不照做,我们全家都会遭殃。
别墅是我花了五年的积蓄买的,不可能还给她,于是我请高人帮忙,他让我给她烧一栋更豪华的纸别墅,而我顺便额外赠送她一辆纸超跑…
后来,她走了,我们全家在这里过得很安逸。
1
我叫张振,是一名恐怖小说作者。
为了有个好的环境安心写作,我拿出写五年小说积攒下来的10万稿费买了一套二手别墅。
还是带豪华装修的。
别墅在某四线城市的郊区,虽然交通不便,入住率低,但环境好,价格便宜,关键是特别安静,是我想要的写作环境。
搬来之前,我还心里美滋滋地以为自己仅花10个W就买了一套装修豪华的二手别墅,是捡了大便宜。
可搬进来几天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她说房子是她的,如果我不还给她,她要杀我全家。
2
这天,我开着我的二手桑塔纳古董轿车,带着妻儿早早来到了别墅。
我和妻子开始收拾行李,打扫卫生,我一边打扫一边时不时在妻子面前夸自己,说自己有眼光,只花极低的价格就买了一栋豪华别墅,还说以后老婆就跟着我享福吧。
本以为妻子也高兴,却不料惹来了一个瞪眼,“切,若不是这里环境适合你创作,我才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说着指了指窗外,“你瞧瞧,大白天的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儿,你不觉得瘆得慌吗?”
“咳,静云,这是别墅,那是一般人能住得了的吗?”我耍着嘴皮冲妻子一笑,然后就搂住她的细腰,准备亲她水嫩般的脸蛋儿。
“讨厌,儿子还在呢。”妻子推我一下,向我使了一个眼神,让我去房间。
3
儿子在客厅看动画片儿,我让他回书房写作业,然后就和妻子进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我和妻子从卧室出来。
妻子继续打扫卫生,我则去书房看看儿子作业写得怎么样。
可在书房瞄了一圈后,发现儿子不在,于是喊道:“儿子!”
刚喊完,一个紫檀色的柜子突然被猛地推开,儿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质问道:“张良翰,你钻到柜子里干什么?”
“我怕,”儿子说着,突然搂住我的大腿。脑袋钻到我的衣服里。
我被儿子的行为惹得头皮一紧,“大白天的怕什么?”
儿子偷偷瞄了一眼窗外,颤巍巍地说:“刚才窗外有个阿姨一直瞪着我,还跟我说这房子是她的,让我们滚。”
阿姨?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我连忙朝窗外看去,除了白色的床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并没有什么人。
“儿子,你肯定是看花眼了,去客厅玩吧。”
我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将他推出书房,然后来到窗前朝外面的院子望去。
院子被高高的围墙围着,而且还有监控,外面的人不可能也不敢进来。
我心想这大白天的怎么会闹*呢,肯定是儿子看花了眼,于是就把这件事抛之了脑后。
4
别墅一共三层,妻子收拾了一整天才勉强收拾完。
妻子有些累,明天还要早起送儿子去市区上学,便就早早睡了。
我泡了一杯一块钱一袋的咖啡来到三楼的大书房开始写稿子。
书房大,而且环境极其安静,是我理想的工作环境。
我喝了一口咖啡,心里美滋滋,不知不觉,一口气写到了凌晨一点。
伸了个懒腰,准备回二楼睡觉。
可刚来到二楼客厅,我隐约听到一楼的厨房有动静。
什么声音?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细听,好像是打开冰箱门的声音。
莫非是妻子?
我带着疑惑走下一楼,一楼没有开灯,但厨房里的冰箱门却是敞开的。
冰箱里的白炽灯照出一片微弱的白光,我看到寒气不断飘出,不觉一个寒战。
“静云!”
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无人应答。
奇怪,冰箱怎么自己开了?
忽然,我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个抖索。
不会是有*吧?
寂静的深夜,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我迅速打开餐厅和厨房的灯,害怕地扫了一眼整个一楼。
一切正常,什么也没有。
“咳,这世上哪有*,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心里自我安慰,却突然想起儿子白天说的话,不觉腿猛地一抖,
吓得连忙关上冰箱和一楼的灯就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5
回到卧室,妻子背对着我已经睡着了。
我脱裤子上床睡觉,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吵醒了妻子。
妻子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问我几点了,我说一点半。
然后她就没说话,起床要出去,我心有余悸,连忙问她去哪儿,她说卧室的马桶坏了,去客厅的公共卫生间。
我本想继续问她是不是忘记关冰箱门了,可她已经去了客厅。
刚去客厅没多久,我忽然听到妻子惊恐地大喊一声。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这时,妻子刚好惊恐地跑了进来。
她一把抱住我,结结巴巴地说:“有……有*!”
我被妻子的话吓得脑袋嗡地一下,“在……在哪儿?”
“卫……卫生间。”
6
“别怕,世上怎么会有*呢,”
我安慰妻子,其实心里已经吓得在打鼓了。
我打开卧室的灯,穿过客厅,一步一步地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照明,猛地将门推开。
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深深呼了口气,问拽着我胳膊的妻子,“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什……什么也没有才可怕啊,”妻子惊*未定地继续道,“厕所里没有人,但刚才马桶却有剧烈地冲水声,肯定是*!”
妻子说的我也想不通,于是问:“会不会是儿子刚来上厕所了?”
“不可能,如果是儿子上厕所,他听到我的惊恐声,肯定会喊我的。”
妻子正说着,突然儿子的房间传来一阵尖叫。
是儿子,我和妻子吓得急忙冲进儿子的房间,将灯打开。
只见儿子捂着被子,全身颤抖地缩在一起。
“儿子,儿子!”
我和妻子一边喊儿子,一边将被子掀开。
儿子见到我们,顿时哭着将我们抱住。
他害怕地说道:“那个阿姨又出现了,刚才就站在我的床边,愤怒地瞪着我,让我们滚。”
我惊恐地急忙四处打量,却不见儿子说的那个阿姨。
于是问儿子:“儿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儿子一口否定地回答说:“不可能,妈妈刚刚叫了一声,把我吵醒了,我准备起床去客厅看看,但刚睁眼,就见到了那个阿姨。”
7
莫非这里真的有*?
我刚嘀咕,妻子就死死揪住我的耳朵抱怨道:“我就说吧,这房子不干净,是凶宅,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
“哎哟疼,快松手,”我一边喊疼一边解释:“房子中介可是我铁哥们,他说原房主是被迫还高利贷才卖的,绝对不可能是凶宅。”
妻子听我解释,更加来气,顿时力道又加大些,我更加用力地喊疼,但她丝毫不管我,继续埋怨:“张振,你动动脑子吧,虽然这个地方偏僻,原房主也急需用钱,但这里市场价至少也得万吧,他不可能以不到一折的价格卖啊。”
想想也是,若不是凶宅人家怎么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卖呢。
都怪自己固执不听妻子劝阻,还不但给她灌输什么无神论,最终执拗买了下来。
“静云,对不起,当初我真应该听你的,不该贪图便宜买这房子,”说罢,就准备打电话给我的中介哥们周罡,让他给个解释。
可这时,妻子却松了口气,“太晚了,明天再联系他吧。”
我听了妻子的建议,然后抱着儿子,三人一同回到另一个卧室,将就着睡了一晚。
8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问周罡,问他卖给我的别墅到底是不是凶宅。
周罡一如既往地热情,他一口否定说这不是凶宅。
我猜他肯定是撒谎,于是把昨晚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他才吞吞吐吐地承认这里之前的确闹*,但已经请高人做法了,不会有事,让我安心住下。
我听后顿时怒气冲头,恨不得立马扇他几个耳刮子,我电话里让他退钱,他却突然变得言语冷漠,说钱退不了,还说这么便宜的房子,若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还不卖给我。
我气得咬牙切齿,正要破口大骂,不料他竟然挂掉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怪自己瞎了眼交了这么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兄弟。
要知道,如果是凶宅,倒贴我10个W,我也不要啊!
怎么办?
9
妻子带儿子去上学了,我独自坐在书房里,心里糟得慌。
怎么办呢?钱退不了,在市区租了八年的房子又退了。
如今没钱没房,如果搬走,能搬去哪里啊?
想着自己的妻儿跟着自己受罪,心里一阵憋屈,不觉模糊了眼睛。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恶*驱走才行。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去市区的途中,有个规模宏伟的寺庙。
于是决定去寺庙请个高僧帮帮忙。
车被妻子开去送儿子去学校了,所以我去保安那里借了一辆电动车。
差不多十几分钟我到了那座寺庙。
寺庙叫东陇寺,此时香客并不多,我很快就在大殿内见到了住持。
方丈微微胖,面容像弥勒佛,五十多岁的样子。
我见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握住他的手,哽咽地恳求道:“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方丈一脸笑意,将我刚才握手时塞给他的10张红钞投进了功德箱,“施主莫慌,需要老衲帮什么,说罢。”
随后我将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住持说了一遍。
住持一脸淡然,似乎根本没把我说的放在心里。
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了很多,心想这0.1个W花得值。
方丈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从一尊大佛前拿出一个如手掌大小的佛像用红布包上,然后递给我,“拿回去供在家里就没事了,切记早中晚各上一炷香,千万不要忘了。”
“好的,谢谢大师。”
离开寺庙以后,我在寺庙旁边的香火铺买了几大捆香就匆匆回来了。
10
别墅的三楼有个空置的小房间。
我将佛像供奉在里面,然后立马上了一炷香。
为了怕忘记上香的时间,我还特意调了8:00,12:00,21:00三个闹钟。
有了佛像的保佑,我心里踏实了很多。
妻子在市区找了份兼职,每天早晚接送孩子还得留在市区工作。
所以整个白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傍晚的时候,妻儿回来了。
一进门妻子就问我周罡怎么说。
我怕妻子害怕,撒谎告诉她,“静云啊,是咱们多虑了,周罡说这房子没问题。”
“可是……”妻子正要辩解,我立马抢在前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上午去东陇寺请了一尊佛像回来,正供奉在家里呢,不用害怕,啊!”
妻子半信半疑,也没再说什么了。
晚上吃完饭,妻子和儿子在客厅看电视,我去卧室洗澡。
洗着洗着,突然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缠在了我的腰间,顿时吓得我一个激灵。
心想不是供奉了佛像吗,这东西怎么还敢出来啊?
糟了,我心立马一提,手机在客厅,估摸着洗澡时间过长,过了九点没听到闹钟。
我得赶紧去上香!
可如今被双手缠绕,让我无法离开。
这时,我忽然想到老家的一句“你怕*,*就不怕你,你不怕*,*就怕你”的俗话。
于是我试着压低嗓门重重地朝空气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我不管你是谁,识相地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说来也奇怪,我这一骂,那双冰凉的手就从我腰间挪开了。
看来只要自己狠,那东西也是有所畏惧的。
我暗自一笑,穿好衣服准备去三楼给佛像上香。
可刚到客厅,妻子看了我一眼,脸色顿时一沉,拉着我回到浴室的镜子前,指着我的脖子,没好气地质问我:“张振,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偷人了?”
我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这不回答还好,一回答就立马遭到妻子的一个耳光,“好啊,张振,你偷人还不承认是吧?看看你的脖子,那是什么?!”
我摸着青疼的脸,一脸诧异地看向镜子。
唇印,左侧脖子上有一个深红色的唇印。
“这……”我顿时想到,肯定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但为了不让妻子害怕,我还是隐瞒了下来,“静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待会再跟你说,我先去楼上给佛像上个香。”
刚转身上楼,怎料妻子以为我是逃避问题,气得将手中的遥控器直接狠狠摔在地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吓得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急忙让他去房间陪妈妈,就上楼了。
11
因为妻子误会,晚上我也没心思写稿。
给佛像上香之后,在书房里待了一阵子就回了卧室。
儿子睡在中间,已经睡着了。
妻子背对着我,我知道她因为我脖子上的唇印,气得还没睡着。
“静云,咱们认识十年,结婚也有七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压低嗓门,准备跟妻子好好聊聊。
妻子没接话,身体突然有些微微颤,我知道她是哭了。
看来,不说些狠话,她是不会相信我的。
于是,我从床上坐起,举起两手指,发誓道:“我张振对天发誓,若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天打五雷轰。”
“咔擦!”
刚说完,外面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惊起一声炸雷。
艹,我顿时无语,刚好碰到外面要下雨。
真是倒霉透顶。
我急忙向妻子解释:“静云,你要相信我啊,这只是刚好碰到要下雨,概率事件,所以……”
“够了,”还没等我说完,妻子立马打断我的话,起身坐起,“男人的嘴,骗人的*。”
说罢抹了抹眼泪出了卧室。
我怕妻子害怕,本想跟过去陪她,但见她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又想着已经给佛像上香了,那个东西应该不会再出现。
所以也就没有跟过去,待在卧室里陪儿子。
可万万没想到,妻子出去没多久,我就听到三楼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妻子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冲了出去……
12
妻子已经晕倒在卫生间了。
我害怕到了极点,一边防着那个看不见的东西,一边跑到卫生间抱住昏迷的妻子。
“静云,静云!”我掐着妻子的人中,不断地喊她。
不一会儿,妻子总算醒了,她见到我,死死将我抱住,哭着嚷嚷道:“*,镜子里有*。”
我连忙朝镜子看去,什么也没有。
但我知道,妻子没有撒谎,也不是幻觉。
“别怕,有老公在。”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抱住妻子,急忙回到卧室。
还好,儿子一切正常,还在熟睡。
我将妻子抱回床上,准备去三楼供奉佛像的小房间看看。
怎料妻子抱着我不肯松手,“不要离开。”
“好,我不离开。”
我急忙握住她颤抖的手安慰,然后好奇地问:“静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13
妻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回忆说:“刚才我在卫生间洗脸,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当我抬头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裙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容貌,我看不清。”
听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佛像镇不住这女*?
这时,我忽然想到刚才三楼发出了一声巨响,很有可能是佛像被什么东西推倒了。
于是,我决定去三楼看看佛像,并且将它拿回卧室。
“静云,我得去三楼看看,你待在房里好好看着儿子。”我吩咐道。
妻子还很害怕,不想让我离开,但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必须去楼上把佛像拿来。
“佛像是从寺庙请回来的,那东西肯定会怕,乖,你就等我几分钟,我拿了佛像就下来。”
我揉了揉妻子的脑袋,然后拿起一个手电筒就离开了卧室。
客厅的灯是亮的,楼道上的声控灯在我一步一步上楼的时候也跟着亮了。
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到了三楼,漆黑一片,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急忙开灯,“啪哒啪哒”。
见*,三楼走廊的灯竟然打不开了。
此时,我的后背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不停地滑落。
我甚至能听到汗水滴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也不去管什么灯亮不亮了,打着手电匆匆进了小房间。
手电的光照在桌上,香炉还在,可佛像不见了。
佛像呢?
14
我急忙四处寻找,最终在一堆破桌椅下发现了佛像。
佛像是找到了,倒在地上。
可当我弯下腰正要去捡的时候,却发现佛像的身体上爬着一个东西,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我。
我吓得当场摔在地上,并惊恐地尖叫一声。
“咔擦!”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再次惊起一声炸雷。
随着雷声响起,一只大黑猫突然窜出来,跨过我的身体,跑出了房子。
原来,是只猫。
我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汗,捡起佛像就要离开。
可刚走到房门处的时候,门突然“嘣!”的一下砸在我的鼻子上。
一阵剧痛之中,我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
妈的,鼻子被砸出血了。
“你她妈的有种的就出来单挑啊!别在暗处吓老子!”
因惧生怒,我“嘣”地一脚将门踹开,伸出佛像,朝着空气破口大骂。
一边骂一边走出房间。
此时,一阵狂风吹过,是从阳台吹来的,阳台连着过道的门没关。
我急忙跑过去关门。
走到门处,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但雨还没下来,刮进了一堆树叶。
门关好,准备下楼,可刚转身,一道身影又出现在了我身后。
“啊!”
一身惊恐地尖叫!
15
“是我!”
我被眼前的身影吓得仿佛触电了一般,身体猛地一抖。
正准备一脚踹过去,却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原来是妻子!
“你怎么来了?”我惊*未定地问。
“刚才听到你在惊叫,我怕你出事,就过来了。”
妻子的话让我瞬间温暖,我拉着她的手,“走,赶快回房间,儿子还在呢。”
很快,我们回到卧室,却发现,儿子不见了。
我顿时崩溃,朝着妻子怒吼道:“儿子呢?儿子呢?谁叫你楼上的啊!”
妻子顿时被我凶得哭了出来,“凶我有用吗?赶紧找儿子啊!”
“儿子!”
“良翰!”
16
儿子不见,我和妻子都要疯掉。
开始不断地寻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地下室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他。
儿子躺在一个古老的木箱里,我急忙将他抱出来,喊了他几声。
好在,儿子没事,只是虚惊一场。
“爸爸,我怎么睡这儿?”
儿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刚睡醒,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冲他一笑。
妻子连忙从我手上夺过儿子,重重地吻了他一下,然后恨意十足地瞪着我:“带我们离开,立刻,马上!”
经过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我深深意识到了家人在我心里的重要性。
“好吧,咱们先离开再说。”
17
急匆匆地出了地下室,什么也没收拾,只拿了车钥匙。
走出大门,外面下雨了大雨。
车子停在院子里,离大门有十几米。
我们来不及回去拿伞,妻子用外套挡在儿子的头上,三人冲入雨中,开始朝车的方向跑去。
可就在我要拉开车门的时候,妻子突然一把将我的手拉了回来。
她惊恐地看着我,不断地摇头,并用眼神示意我车里有东西。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儿子突然大喊:“阿姨,阿姨在车里面。”
妻子立马捂住他的嘴,而我也来不及看车里一眼,连忙吩咐:“走,回去!”
我们被吓得重新退回去。
回到大门口,我急忙开门,可大门却被反锁了,怎么也打不开。
我愤怒地猛窜大门几下,大门坚固如石,纹丝不动。
“窗户!”妻子突然道,“窗户的门是开的,咱们可以翻进去。”
“对,没错!”
关键时刻,妻子比我冷静。
我们从窗户翻进了室内,好在室内灯都是好的。
将一楼的灯全部打开,我们三人互相抱着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等待天明!
但那个东西并不允许。
18
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那个东西没再出现。
我们以为她离开了,也就稍微松了口气。
可刚松了口气,一楼的灯突然熄灭了。
“咔擦!”
外面雷电交加。
妻子和儿子死死搂着我,开始剧烈颤抖。
此刻,我就是他们坚强的盾牌。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朝空气大喊:“来吧,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话音刚落,一个阴冷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字一字:“还-我-房-子!”
妻子连忙将儿子的脑袋塞进衣服里,视线和我一起开始在黑暗中四处寻找。
此时,一道闪电再次划过,我隐约头顶有东西,我猛地抬头。
但闪电消失了,什么也看不到。
可当闪电再次划过的时候,我吓得脑袋都要炸掉。
只见一个白裙子的女人贴在天花板上,垂下来一米长的头发在不断地变长,最后直接落在我的眼前,将我们三人的脑袋覆盖,“还-我-房-子!”
头发散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我们也不敢去撕扯。
三人吓得同时一声尖叫,全部当场晕了过去。
19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妻子仍昏迷不醒。
儿子眼睛闭着,但双手不断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嘴里也在说着胡话。
我急忙将他抱住,发现他全身发烫。
“静云!良翰!”
我恐慌地大喊他们的名字,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好在我喊了几声之后,妻子醒了。
她见我抱着儿子,连忙上前查看,当摸到儿子的额头时,顿时脸色大变:“糟了,儿子发高烧了。”
“走,医院。”
我抱起儿子,然后和妻子一起跑出屋外。
这时,外面的雨停了,还出了太阳。
刚准备上车,门外却出现了一名手上戴着佛珠,脖子戴着玉佩的中年男子。
看样子像是修行之人。
“你们没事吧?”
中年男子见我们行色匆匆,脸色难看,连忙问道。
“你是?”妻子上下打量着他。
“哦,我叫华文彬,是你们的邻居,”他笑着自我介绍,然后脸色一沉,“昨晚我隐约听到你们在叫,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嗯?这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境遇,莫非他是个高人?
我将儿子放到车里,让妻子上车,然后来到中年男子跟前,“大哥,实不相瞒,昨天夜里我们见到*了。”
“嗯,其实你不说,我就已经猜到了。”华文彬说着,突然一脸疑惑,“你们这栋是凶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前面已经吓跑过几任业主了。”
“我……”我本想说不知道,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面子了,坦言道:“哎,若不是条件差,我也不会买这种凶宅的。”
华文彬见我可怜,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没事的,其实出现那种东西,很有可能是家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死者生前留恋的遗物。只要你将这些东西扔掉就没事了。”
20
我见华文彬懂这些,当即求他帮忙。
他爽快地答应了,然后给我留了一个号码,等我回来了联系他。
我万分感谢,道别之后,医院。
医院检查之后,好在儿子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一天。
我吩咐妻子照看儿子,然后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我联系华文彬,然后一起进了别墅。
21
回到家后,我跟华文彬说我儿子昨晚莫名睡在了地下室里的一个古老的木箱子,提议直接去地下室找找。
华文彬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直接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堆满了很多古怪的东西。
里面的灯坏了,我们一人打着一把手电在里面寻找。
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古老的柜子前,将其打开。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尊手掌大小的玉佛。
玉佛比我从寺庙请回来的要略小,不过做工却是更加诡异与复杂,而且在灯光下会发出幽幽的绿光。
玉佛倒在一个小木箱上,华文彬拿起玉佛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拿出小木箱。
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瘆人的红布,红布好像包着什么。
华文彬让我把玉佛拿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红布打开。
天呐,红布里面竟然包着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更诡异的是,照片上竟然有血迹。
我倒吸一口凉气,“哥,咱们要找的是这东西吗?”
华文彬点了点头,“是啊,走吧。”
从地下室出来后,华文彬叫我把玉佛给他。
他说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佛像,而是存于三千年前的一种邪物。
我不懂,就直接给他了,他揣在兜里,然后让我拿瓶白酒来。
我说不喝酒,所以没有白酒。然后问他要白酒干吗?
他说要烧掉小木箱和里面的照片,但看着小木箱不容易烧透,需要淋些白酒辅助。
“哦,要不我去门口超市买点?”
“算了,太麻烦了,去我家吧。”
于是我们就去了他家。
他家客厅里摆满了很多字画与古董,看样子华文彬是一个艺术家。
华文彬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见我看得那些字画与古董入神,咧嘴一笑,“走吧。”
说罢,我们就来到院子一个角落,将一瓶白酒淋在小木箱上,然后点燃。
火势很旺,小木箱一下烧光了。
但在燃烧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有女人痛苦的哭声。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22
“没事了,以后你们就不会再见到她了。”
“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激动地握住华文彬的手,表示感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20张红钞塞给他。
“哎呀,张振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帮忙可不是为了钱啊!”
华文彬死活不肯收下,我说难道哥嫌钱少?
他笑着摆了摆手,“你是我的邻居,帮点忙是应该的,再说我是个缺钱的人吗?”
看他家里的字画与古董,的确不像个是缺钱的人。
我咧嘴一笑,只好将红包塞回口袋,“既然哥执意不收,那我请哥吃顿饭。”
“好啊,你说吃饭我还有点饿了。”
看了看时间,将近六点半,刚好到了吃晚饭的点。
小区门口有一家酒店,虽然不算豪华,但也不算太差。
于是我邀请华文彬去小区门口吃。
但他拒绝了,说去我家随便做点什么吃的就行,关键是陪他喝几杯。
于是,华文彬带了两瓶酒,随我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我让华文彬在客厅坐会儿看看电视,然后就去做饭了。
不一会儿,我就炒好了几个小菜,开吃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我见他一个人住,就问他妻儿的事情,他看起来很淡然,说和妻子离婚了,有个十岁的女儿跟她妈去了新加坡。
而后他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我是写恐怖小说的,他顿时来了兴致,当即要看我写的小说。我很尴尬,毕竟我之前写的都没什么热度。
但他执意要看,无奈只好告诉他笔名和网站,让他自己去看。
不知不觉,我们吃吃喝喝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我喝得有些头晕,华文彬倒一点醉意也没有。
回去的时候,他安慰我,说让我安心睡觉,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包票说今晚若再碰到那个东西,他把姓氏倒着写。
他的话让我踏实了很多,我送他出了门,回来之后就倒头大睡了。
23
说来这华文彬也厉害,这一晚我一觉睡到天亮,竟然真的没有遇到任何诡异的事情。
医院陪了儿子一个晚上,肯定很累。
第二天医院。
去医院之后,妻子跟我说儿子再观察半天,然后做个检查,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然后我也告诉妻子说家里安全了,以后可以安心住那里。
妻子听后很高兴,但转眼又抱怨我,说昨晚我没联系她,害她担心了一个晚上。
我自责不已。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办理出院手续就出院了。
医院停车场,准备驾车回家,丈母娘突然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去她家里吃晚饭。
丈母娘住在市区,但我很少带妻儿回她娘家。
主要原因还是自己混得太差,丈母娘又是一张唠叨嘴。
我本想在电话里头拒绝,但妻子让我答应,说半年没回娘家,想回去看看。
于是我就答应了。
24
从丈母娘家吃完晚饭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将车子停在院中,无意间,我突然发现屋顶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长头发的女人。
准确地说,她不是人。
我吓得身体像触电一样,猛地弹了一下。
妻子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带着儿子正要下车。
我当即阻止他们,“不……不要下车。”
妻子见我慌慌张张的,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紧紧抱着儿子,四处瞧了瞧,很快也发现了屋顶的身影。
顿时吓得捂住嘴巴。
她还在,我不能再让妻儿住进去了。
我瞥了一眼华文彬的屋子,只有二楼亮着一盏灯。
于是我驾着车退出院子来到了华文彬的大门前,并摁了两下喇叭。
华文彬听到喇叭声后,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见到是我们,连忙转身下来开门。
见到华文彬走过来后,我们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对他说那个东西还在,刚才我在屋顶见到她了。
华文彬朝我家的屋顶看去,我也跟着看去。
此时,那白衣女子还在,华文彬吓得一个抖索,赶紧让我们跟他进屋。
进屋之后,华文彬沉着脸,叹着气对我们说:“哎,这东西怨气太重,看来我也是没辙了。”
妻子听后很失落。
而我更是对周罡来了气。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我问过周罡,他说这并不是凶宅。
如果房子真的住不了,就算是跟他拼命,我也得把钱要回来。
毕竟10个W可是我五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
华文彬见我们一个很失落,一个很生气,连忙又安稳我们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认识一个道行高深的朋友,他明天刚好从外地回来,到时候我让他过来帮你们瞧瞧这房子。”
我们十分感激,准备离开回市区找个宾馆住一晚。
华文彬说孩子刚出院,又是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也很累,于是让我们暂且在他家住一晚。
我说他帮了我们太多,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但他执意要留,我们也就留了下来。
本以为住在华文彬就没事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晚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24
晚上凌晨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见厕所的窗户没关,于是就去关窗户,可关窗户的时候,我却发现,院子的石凳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虽然这个人背对着我,但我一眼认出他就是华文彬。
奇怪,大晚上的他坐在那儿干吗?
“哥!”我朝华文彬喊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扭过头来看我。
当我见到他的容貌后,我顿时吓得差点叫出来。
华文彬脸色惨白,眼角流着血泪,瞪着我,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天呐,难道华文彬也不是人?
我吓得满头大汗,准备回房叫醒妻儿离开这里。
可刚转身,我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华文彬这时穿着一套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脸疑惑地问我:“张振兄弟,你叫我干吗?”
奇怪,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我急忙转身朝窗外看去,这时,石凳上却空无一人。
“哦,我……我想喝点酒儿。”我吞吞吐吐地回答。
“白的还是红的?”
“白的。”
“好的,你等着,我去楼下给你拿。”
25
我拿着华文彬给我的一瓶白酒,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喝酒解闷。
今晚夜色朦胧,噤若寒蝉。
一杯酒下肚之后,我朝院子的石凳望去,没有华文彬的身影。
但令我胆战的是,这会儿我却发现他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双脚已经爬出了栏杆。
我吓得手上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
这不会又是幻觉吧?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他还在。
想再次喊他,但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扭过头来看着我了。
依旧是那副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惧面容:眼角流着血泪,瞪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艹,太tm吓人了。
我吓得急忙捂住嘴,跑回房间将妻儿唤醒,然后带着他们冲下楼。
可刚跑到一楼就听到二楼传来华文彬的声音:“你们这是……要走?”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打开大门就冲了出去。
可刚出大门,就听到“啪”的一声。
一个身体从楼上掉在了我们面前,鲜血淋漓。
“啊!”
妻儿突然大声尖叫,我急忙催促:“快,快上车!”
我们上了车,我狂踩油门,飞速逃出了小区。
来到宽敞的路上,虽然是半夜,但还是有很多车辆。
我们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报警吧。”我对妻子道。
“嗯,”妻子拿起电话,拨打了……
26
回到市区后,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我让妻子和儿子在宾馆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就去了周罡所在的中介公司。
一进公司,我很快找到了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的周罡。
他见我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还想逃跑,我直接追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架住他的脖子,“你特么退钱,要不然老子今天杀了你!”
其实我也就是吓唬他,犯法的事,我是绝对不做的。
周罡吓得连连求饶,他的同事见状也是好好劝我,说有事好好说,不要冲动。
看着周罡,我就恼火,直接一拳头又砸在他的脸上,“退不退钱?”
“退,退,退!振哥,你先放开。”
见周罡老实了许多,我也就不再缠着。
他从地上爬起,然后领着我去了招待室。
“振哥,你消消气,先喝口茶,”周罡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我身边。
我问他钱什么时候退,他吞吞吐吐地回答说钱已经打给原房主了,退不了。
“你特么刚才不是说退的吗?”我一把将茶推倒,然后将匕首往桌上一扔。
周罡吓得连连道歉,说其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卖给我的是凶宅,并不是有意隐瞒我,还说就算杀了他,他也退不了。
我气得简直无语,正要一巴掌扇过去,他突然求饶,说可以请个高人帮我处理,如果处理不了,他愿意自掏腰包退给我。
我一听,将手收回。
如果真有高人帮忙摆平,那倒也可以。
于是我问:“靠谱吗?”
“绝对靠谱,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周罡说着就领着我去找那位高人。
27
我驾车带着周罡很快来到市区一个古老的巷子里。
巷子越来越窄,我们只得下车步行,走了几分钟后才来到一家铺子前。
铺子的门楼很诡异,跟古代的门楼有点像,牌匾上写着:“百顺符文店”
进入铺子之后,我们见一个白发老大爷正在专心画符。
周罡说这位*大爷画符的时候不能打扰,让我等等。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大爷画完,瞧了我一眼后,顿时一愣,过了几秒后才恢复常态。
周罡正要说明来意,不料还没开口,*大爷就立马拒绝道:“小周,你的这位朋友的事我帮不了,带他走吧。”
听说*大爷帮不了,周罡顿时跪在地上,哭着求道:“舅舅,你帮帮我朋友吧,是我把凶宅卖给我朋友的,如果你不帮忙,我朋友饶不了我啊!”
舅舅?原来*大爷是周罡的舅舅。
*大爷一听是自己外甥闯的祸,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责怪他不应该把凶宅卖给我。
而后没办法只得答应帮我。
28
我对*大爷深表感谢。
*大爷也干脆,立马去收拾东西。
周罡见舅舅亲自出马,说自己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嚷嚷着要跟我们去。
*大爷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妻子打来的。
他说警察联系她,说昨晚按照她的报警地址去了华文彬家,发现他并没有从楼上摔下来,而是疯掉了。
“什么?疯掉了?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是啊,警察已经将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好的,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我长长叹了口气。
周罡见我叹气,问我怎么回事,我正要回答,*大爷这时收好行李走了过来。“车上细说,”我对周罡说着就去帮*大爷提行李。
随后,我们三人就驾车回到了别墅。
29
在回别墅的路上,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大爷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邻居华文彬变疯的事。
*大爷听后连连摇头哀叹。
“哎,你这个邻居哪是救你啊,分明是觊觎那尊玉佛罢了,真是害人害己啊。”
我一头雾水,*大爷继续解释说:“小木箱里的照片是聚*物,而那玉佛是拿来镇*的。
本来有玉佛的镇压,那灵*最多也就是出来吓吓人而已,如果没有了玉佛,那灵*就有了附体活物和操控物体的能力了。”
如此说来,那对付她就更难了。
我听后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回忆起华文彬昨晚扭头看我的表情简直跟照片里的女人一样。
看来他的疯应该就是被女人附体所致的。
还没等我回过神,周罡一脸疑惑地问:“舅舅,你的意思是有人用照片聚*,然后又通过玉佛镇*,此人到底有何目的呢?”
“养*!”*大爷一脸凝重,“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养*。”
“养*?”我和周罡异口同声,对视一眼。
“没错,这是一种邪术。养*之人可以通过做法将死者的灵*聚在死者生前的遗物上,然后通过法器来控制*,为他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30
上午十一点刚过,我们回到别墅。
此时,外面阴沉沉,似乎又要下大雨。
*大爷说能不能除掉那个东西,关键在于玉佛。
所以,一下车他就吩咐我去华文彬家将玉佛拿回来。
随后他就急忙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团红线,让周罡将别墅围一圈,防止那东西逃跑。
华文彬被带去了精神病院,此时,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我翻墙进入院中,然后沿着一棵树上了二楼,好在二楼阳台没锁,很容易就进入了屋内,又很快在书房找到了玉佛。
拿着玉佛回到自己家的院子,此时,周罡恰好也布置好了红线,我们一起回到*大爷身边。
我将玉佛递给*大爷,他接过玉佛,瞧了几眼,惊讶地说:“哎呀,难怪你邻居想占为己有,原来这玉佛是个千年古董,价值至少0个W以上呢。”
0个W?我当场蒙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当我发愣的时候,周罡一把将玉佛从*大爷手中夺了过去,然后翻来覆去细细瞧看,一脸贪笑,“好东西,要不咱们直接拿玉佛走人得了,还除个啥子*啊!”
我听后一阵焦虑,生怕这小子真的拿走。
还好*大爷当场阻止,“周罡,不是老舅吓你,就算你拿走了玉佛,你小子也没命花!”说罢,正要从他手上夺回玉佛。
可刚伸手,目光却定在了别墅的某处。
31
看着*大爷惊恐的表情,我和周罡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天呐,是她,那个白衣服长头发的女*,像壁虎一样趴在别墅的墙上,露出一米多长的舌头,正愤怒地看着我们。
我虽然害怕,但之前见过,所以不至于吓得尖叫。
可周罡是第一次见到,吓得手中的玉佛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当即摔碎,同时,尖叫起来。
我惊恐得血压猛然飙升,*大爷更是气得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破口骂道:“兔崽子,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墙上的女人见我们惊惧的面容,顿时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显然是在嘲笑我们。
我急忙问*大爷现在怎么办。
*大爷一脸严肃,急忙咬破中指,用大拇指甲将第一滴血挑了出去,然后用血再在自己、我和周罡的印堂穴点了一下,最后又掏出三枚铜钱放在掌心,对着掌心画符,画完之后,将一枚铜钱含进嘴里,其他两枚递给我们,“把铜钱含进嘴里,那东西就看不到你们了。”
看不到我们,那不是相当隐身吗?
我和周罡急忙将铜钱含进嘴里,此时,*大爷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八卦镜朝那女人一照,女人闪躲,当即消失不见了。
“走,跟她拼了。”*大爷一声令下,我们三人一起冲入屋内,准备与她决战。
可刚冲到大门口的时候,外墙上的瓷砖开始集体脱落朝我们砸来。
*大爷年迈,行动稍慢,眼看一块瓷砖要砸中他的脑袋。
我见状急忙跑过去将他护住。
*大爷逃过一劫,而我的后背则被瓷砖砸得咔嚓一声响,当场吐了一口血。
“小张,你没事吧?”*大爷急忙问我。
我急忙将吐出的铜钱捡回来含进嘴里,说没事。
然后我们就继续进入客厅。
32
此时,外面暗沉如夜,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我们来到客厅,顿时,屋里所有的东西开始剧烈震动,像地震一样。
我们吓得紧紧挨在一起,进退两难。
这时,一道白影突然闪现,飘在空中四处寻找我们。
但就是找不到。
*大爷趁此用八卦镜往那白影身上一照,顿时一道金光照在她的身上,只听她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愤怒地用头发卷起一张凳子朝八卦镜砸来,然后就飞上二楼不见了。
她在明,我们在暗,所以很容易就闪躲掉了凳子。
女*逃离,屋里的东西不再震动。
我们继续朝二楼追去。
在二楼寻找一番之后,我们并没有发现女*的踪迹。
不过我们在卧室寻找的时候,*大爷看到了之前我在东陇寺请回的佛像,并让我带上。
随后我们就去了三楼。
33
楼梯连接三楼的是一条走廊,走廊左边是一个大书房,右边是一个小房间和一个卫生间,走廊的尽头则是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
经过寻找之后,我们还是没有发现女*的踪迹,不过在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向阳台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她。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暗得比黑夜稍微明亮一点。
女*坐在阳台的边缘,雨中,她手里捧着一只大黑猫,猫淋成了落汤鸡,而她的身体却是干燥的。
这会儿,她不再是恐怖的模样,而是恢复到了照片里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周罡看着都流了口水,“哟,长得还挺正啊!”说罢就*迷心窍般走了过去。
“周罡,你快回来!”*大爷急忙上前去拽他,但他突然力大无比,*大爷一人拽不动,于是我也跟着冲入雨中,两人合力才勉强将他拉住。
这时,女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脸色瞬间惨白,“糟了,我们上当了。”
我听后顿时一阵惊恐,“什么上当了?”
“雨水冲没了咱们印堂穴的血,她能看见我们了。”
“咱们不是含了铜钱吗?”
“没用的,含了铜钱,印堂穴还要点上中指血才行。”说罢,*大爷再次咬破中指血就要朝我们的印堂穴点去。
但临时抱佛脚,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女子突然变得凶神恶煞,头发瞬间变长,死死挽住了我们三人的脖子与身体。
我们被拧得透不过气,垂死挣扎。
33
这时,女子突然飘到我的面前,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我的面部,一副调戏的语气,“哼,看你长得帅,本来就吓唬吓唬你让你们一家搬走的,没想到你竟然还带个老家伙和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来对付我,”说到这里,突然暴躁,一口咬死手里的大黑猫,嘴上血淋淋,“今天,你们休想活着离开!”
说罢,拧住我们脖子的头发力道突然增大,像吊车一样将我们吊向空中。
几乎要拧断我们的脖子。
*大爷的八卦镜掉了,我的佛像也掉了,什么法器也没有了。
眼看就要被活活勒死。
就在这时,*大爷突然哑着嗓子说:“快,用铜钱割断头发。”
此时,我满脑疑惑,铜钱能割断满脖子的头发?
脑里想着,不料*大爷和周罡却轻松割断了脖子的头发,然后又用手拿着铜钱开始割缠在身上的头发,并催促我快点割。
我急忙用嘴唇夹住铜钱,开始割头发,说来也奇怪,铜钱竟然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很轻松割掉了脖子的头发。
正当我割掉脖子的头发还来不及割掉身上的头发时,*大爷和周罡已经挣脱了女*,掉在了阳台上,而我,又被她的舌头勒住了脖子,重新陷入绝境。
她不仅要勒死我,还要将我从三楼扔下去。
拖着我的身体向阳台边沿飘去,我吓得连连喊救命。
这时,*大爷拿起八卦镜对准女*一照,女*惨叫一声,连忙收回舌头和头发。
我“啪”的一声狠狠掉在阳台的边缘,离栏杆只差半米之距。
周罡过来急忙扶住我,*大爷这时已经将佛像拿在了手上。
他对着空中向我们咆哮的女*,毫不客气地说:“今天我就让你这恶**飞魄散,万劫不复!”
说罢,对着佛像画了一道符,嘴里喊道:“太上老君已得令,雷公电母来相助。”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瞬间劈开夜空,直接砸在女*的身上,女*随机一声悲惨长鸣,掉在了地上。
33
“大爷饶命!”
女*趴在地上,痛苦的表情下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没等*大爷开口,周罡却是一脸愤怒地先开口道:“舅舅,不能饶她。”
我也跟着附和:“是啊,*大爷,如果饶了她,她又害人怎么办?”
*大爷没有理会我们,而是直接对女*道:“这房子已经卖给了别人,你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去投胎吧。”
“嗯,可是大爷,我的聚*照片被烧毁了,没法投胎了。”女*说着看了我一眼。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大爷说罢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符,然后将女*吸了进去封住。
封住以后,*大爷才长长舒了口气,“好了,以后你们一家就可以安心住这里了。”
“*大爷,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没有你,我们一家恐怕要流落街头了。”
*大爷咧嘴一笑,摆手不用谢。
这时,周罡又一脸笑意地道:“怎么样,兄弟说帮你摆平吧,呵,改天一定请我吃饭。”
“你小子,”我高兴地重重垂了一下他的胸口,“必须的。”
*大爷见我高兴,又说事情还没完,需要我立刻去白事铺买一栋纸扎的房子烧给她。
丝毫不敢怠慢,*大爷和周罡在房子里等我,我很快买回了一栋纸扎的豪华别墅,顺便还额外买了一辆跑车。
买回来之后,我们当即在院子里焚烧,焚烧之前*大爷把女*放了出来。
她主动走到纸房子边,当见到那辆纸扎的轿跑之后,突然一愣,然后看向我们,“这也是送给我的?”
我咧嘴一笑,“是啊,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有了这辆跑车就不用辛苦走路了,快走吧,一路顺风。”
我巴不得女*立刻就走。
不料女*却冲我一笑,让我有些自责。
女*又说:“谢谢你,我看过你正在写的那本恐怖小说了,一定会大卖的!”
说完就钻进纸别墅里,周罡和我一把火点燃纸别墅和纸轿跑,随着一阵烈火,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35
如今,我和妻儿回到别墅已经住了一个月了,什么事情也没有。
另外惊喜的是,我的恐怖小说《还我房子》真的大卖了。